第28章 烟火
下午拍摄,余繁初像游魂一般的荡了半天。
哪里需要哪里搬，大多数时候是在发呆。
晚上导演给大家总结和讲戏，于是余繁初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。电视没联网，只能看当地频道,她调一转兴趣全无,正坐在床上冥想的时候,郭星辰给她发了条消息过来——
【大西部咋样？】
余繁初像是终于找到了点事,精神抖擞起来,敲字：【挺好的呀。】
她在相册里选九张最满意的照片发过去。
郭星辰：【哇！是青海湖吗？】
余繁初：【不是啦,就是一个不知名的湖,我们没有去青海湖。】
郭星辰：【那也好看！不知名的湖居然都这么好看！】
余繁初：【这就是个小湖,旁边还有小山丘可以看到下面集镇。】
郭星辰：【感觉你就是去旅游的。】
余繁初：【没有啦,今天下午开始干活,这都是上午季临带我去的。】
郭星辰：【带你？】
余繁初：【嗯呐。】
郭星辰：【只带你？】
余繁初：【是啊，怎么？】
郭星辰：【你说怎么？】
余繁初拧眉：【到底怎么嘛？】
郭星辰甩了个语音通话过来。
“说,你俩怎么回事？”
余繁初揪着屁股旁边的被角，莫名有点心虚，咬了咬唇，“没怎么回事啊……”
郭星辰轻哼了一声：“我早就发现不正常,上次你生病他打电话来，我把他骂成那样,他居然不开除你还带你去青海。带你去也就算，嗬,还二人世界看风景？说，你俩发展到哪步？有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？”
“没有……”余繁初把被角捏得皱巴巴，“你瞎说什么呢，我跟他怎么可能……”
倒是,似乎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。
余繁初摸了摸额头。
“我就知道，听你这个支支吾吾的语气就有问题。”郭星辰一向是她肚子里的蛔虫，“说，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余繁初做足了心理准备，顺顺思绪，一股脑提出了自己的困惑：“你说他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？”
郭星辰：“想泡你的意思。”
余繁初瞪大眼睛：“不不不可能！”
郭星辰：“那难不成是在正儿八经地追你啊？倒不是没可能，但是你不能这么快下定论，还得观察观察。”
余繁初懵懵地问：“……怎么观察？”
郭星辰道：“看他是只对你好，还是对别的女生都好。你们同有女生嘛？”
余繁初：“有一个。”
郭星辰：“那不就结，他俩关系怎么样？”
余繁初心底酸了一酸：“还挺好的。”
毕竟是要一起拍戏，互相交流的时候会说说笑笑，她反倒成那个被撇在边上不管不顾的人。
这么一说，季临或许真的只是想泡她，没有认真的意思。
或者就把她当成一只宠物，兴趣来了逗一逗而已。
“算不说这个事。”心中大致有答案，余繁初吸了口气，平静下来，“反正我在这里干不很久，差不多青海这边结束就要回家了。”
“嗯，是。”郭星辰附和，“那你在外面保护好自己。”
余繁初点点头：“知道啦。”
“尤其是不能让某人占便宜！”
“……”
第二天下午特别热，剧情还不太好拍，连续NG好几次。萧玥累得直喊要休息，季临脸上出了许多汗。
导演同意休息休息，调整一下状态，他回头叫了一声：“小初。”
余繁初拿着毛巾快跑过去递给他。
男人抬手接住那一秒，她触电似的松开，然后转身跑回自己挡太阳的那棵小树旁。
季临望着她一溜烟似的背影，嘴角抽了抽：“……”
“Lin，过来我们再对一遍吧。”萧玥叫他。
“等等。”季临头也没回，起身往余繁初那棵小树走过去。
她背对着他的方向，正在手机上看讲书视频，《乌克兰拖拉机简史》，不自觉发出咯咯的笑声。
正看得忘我的时候，手机被人抢了去，余繁初抬起头，男人望着她的眼神仿佛像周围的气温一样，有点炽热。
拎着她手机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还她。
余繁初记着昨晚跟郭星辰说过的话，不急着要回手机，为了保持安全距离身子往树边靠靠，“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吗？”
季临神色探究地望着她，舌尖抵着后槽牙摇摇头，“你今天的工作态度有点消极。”
余繁初：“没有呀。”
该做的她都有在做，只要他一喊，跑得比兔子都快。
季临挑挑眉，“那为什么要背着我坐？”
余繁初胡扯了句：“……太阳照得眼睛不舒服。”
季临晃晃手里的东西，“眼睛不舒服还看手机？”
余繁初：“……”
成功让余繁初语塞，季临心底依旧不痛快：“手机比我好看是吗？”
余繁初忙不迭摇头：“没有，不是的。”
手机当然没他好看。
但有的人虽然好看，却不能多看。
“再看手机没收。”季临终于把手机还给她，却也下死命令，“现在是工作时间，你的所有目光和注意力应该集中在我的身上。”
这讲书的居然还是个男的？长得还人模狗样？没他好看，话倒是比他多，一套一套的，会唬小姑娘。
“……”余繁初喉咙哽了哽，觉得扯淡却无言以对，“你不去萧玥那里吗？”
她看见萧玥一直在往这边看。
“不去。”季临扯了扯唇，索性挨着她坐下来。
“……”
烈日下男人身上满满都是汗，他或许是预料到了这况，所以没有喷香水，只有干干净净的荷尔蒙味道。
以前余繁初总觉得男生出汗是臭臭的，中学时班里那些打完球回到教室的男生，其臭味总是能辐射到方圆几米，甚至弥漫整间教室。
季临身上却很好闻，比起之前喷香水的时候更多几丝男人味，像一只小小的勾子在心脏里拉扯，让她忍不住想再靠近一点。
但理智让她忍住了，把手机捏得很紧，没敢继续看视频，就这么呆愣愣地盯着黑掉的屏幕。
起初她没发现什么端倪，眼睛在屏幕上，心思不知道飘到了哪里。直到忽然定定神，目光骤缩。
屏幕就像一面镜子，镜子里反射出一双含笑望着她的眼睛。
不知道看多久，但直觉就像是一直看着。
余繁初假装什么都没发现，心慌意乱地转开眼，把手机翻过去。
最近几天，余繁初像昼夜温差一般突变的态度让季临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在这个镇子上的最后一天晚上，季临主动约苏杰明出来看星星看月亮。
季临亲手沏的上好大红袍，苏杰明差点以为自己达到了人生巅峰，如果不是他接下来的话——
“你妹最近对我有什么意见吗？”
苏杰明：“……”呵呵。
合着子依旧还是个工具人。
工具人能有这待遇，是不是该感恩戴德感激涕零？
季临觉得目前这个话题不太符合他一贯高贵冷艳、英明神武的形象气质，于是清清嗓子给自己打足气，才豁出去再开口：“我总觉得这几天她躲着我，你知不知道为什么？”
“躲着你还能是为什么。”苏杰明扯了扯唇，毫不留，“不喜欢你呗。”
季临眸子一颤，但很快恢复正色。
“你别多想，我只是觉得目前这况不利于开展工作，接下来还有很长时间要相处，所以心理上的问题需要好好解决一下。”
苏杰明腹诽一句“子信了你的邪”：“嗯哼，这个猪也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季临不想跟他拌嘴，“所以希望你跟她谈谈。”
“为什么不是你跟她谈？”
季临撇唇，垂下的目光依稀有点受伤：“她现在有点拒绝交流。”
苏杰明眼冒精光：“……”子突然有点兴奋是怎么回事？
第二天启程，余繁初选择了二氧化碳浓度或许会高的那辆车。
苏杰明有点同地望着季临一个人落寞地上另一辆车，看看戴着耳机隔绝世界的余繁初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
问世间情为何物，还真是一物降一物。
谁能想到昔日老子天下第一、看谁都是傻逼的天王Lin，会有今天？
更想不到的是，他居然栽在一个看上去像小兔子一样白白软软，毫无杀伤力的小姑娘身上。
新的目的地比之前好很多，住的地方还是温泉酒店，有配套的天然雪山温泉。
既然有温泉，不泡一泡当然难平众意。
当天下午余繁初和萧玥在度假村现买泳衣，换好衣服下水的时候，男士们已经都享受上。
最大的温泉池里有躺椅，泉水刚好没过身体，露出一个头，他们就在那儿像尸体般躺一排。
余繁初下意识地往周围看看，没找到季临。
“这里都是小孩，好吵啊，我们俩去找别的池子吧。”萧玥提议，“我带了搁手机的架子，可以看电影。”
余繁初点点头：“好的。”
两人逛一圈，发现有一些迷你小池子，兴高采烈地占据了其中一个。
萧玥：“这里太舒服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，而且都不会被人看到。”
“对啊。”余繁初激动地下去，整个身体泡进温暖的泉水，舒服地喟叹一声，“真想在这里睡一觉。”
“睡着掉下去我可不捞你。”
“哼。”
“来吧。”萧玥把手机搁在池子边缘，“这电影新上映的，内部待遇，一般人看不着呢。”
余繁初眯着眼睛：“讲什么的？”
萧玥：“爱情。”
“……”她嘴角抽了抽，“天天演还不腻。”
萧玥啧了一声：“别提了，这次MV估计全靠后期，导演都说我跟Lin没有CP感，我觉得我就一工具人。”
余繁初倒没注意，她这些天工作都在划水，反正季临似乎也不那么需要她，“是吗。”
“是啊。”萧玥转头看看余繁初，突然眸子一眯，“诶，我怎么发现……”
余繁初抬眸：“发现什么？”
萧玥：“你跟Lin倒是挺有CP感的。”
余繁初突然紧张。
“真的。”萧玥郑重其事，“你俩站一起就挺像那么回事儿。”
余繁初脑袋里一嗡，心脏也恍惚停一拍：“……别瞎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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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里需要哪里搬，大多数时候是在发呆。
晚上导演给大家总结和讲戏，于是余繁初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。电视没联网，只能看当地频道,她调一转兴趣全无,正坐在床上冥想的时候,郭星辰给她发了条消息过来——
【大西部咋样？】
余繁初像是终于找到了点事,精神抖擞起来,敲字：【挺好的呀。】
她在相册里选九张最满意的照片发过去。
郭星辰：【哇！是青海湖吗？】
余繁初：【不是啦,就是一个不知名的湖,我们没有去青海湖。】
郭星辰：【那也好看！不知名的湖居然都这么好看！】
余繁初：【这就是个小湖,旁边还有小山丘可以看到下面集镇。】
郭星辰：【感觉你就是去旅游的。】
余繁初：【没有啦,今天下午开始干活,这都是上午季临带我去的。】
郭星辰：【带你？】
余繁初：【嗯呐。】
郭星辰：【只带你？】
余繁初：【是啊，怎么？】
郭星辰：【你说怎么？】
余繁初拧眉：【到底怎么嘛？】
郭星辰甩了个语音通话过来。
“说,你俩怎么回事？”
余繁初揪着屁股旁边的被角，莫名有点心虚，咬了咬唇，“没怎么回事啊……”
郭星辰轻哼了一声：“我早就发现不正常,上次你生病他打电话来，我把他骂成那样,他居然不开除你还带你去青海。带你去也就算，嗬,还二人世界看风景？说，你俩发展到哪步？有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？”
“没有……”余繁初把被角捏得皱巴巴，“你瞎说什么呢，我跟他怎么可能……”
倒是,似乎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。
余繁初摸了摸额头。
“我就知道，听你这个支支吾吾的语气就有问题。”郭星辰一向是她肚子里的蛔虫，“说，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余繁初做足了心理准备，顺顺思绪，一股脑提出了自己的困惑：“你说他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？”
郭星辰：“想泡你的意思。”
余繁初瞪大眼睛：“不不不可能！”
郭星辰：“那难不成是在正儿八经地追你啊？倒不是没可能，但是你不能这么快下定论，还得观察观察。”
余繁初懵懵地问：“……怎么观察？”
郭星辰道：“看他是只对你好，还是对别的女生都好。你们同有女生嘛？”
余繁初：“有一个。”
郭星辰：“那不就结，他俩关系怎么样？”
余繁初心底酸了一酸：“还挺好的。”
毕竟是要一起拍戏，互相交流的时候会说说笑笑，她反倒成那个被撇在边上不管不顾的人。
这么一说，季临或许真的只是想泡她，没有认真的意思。
或者就把她当成一只宠物，兴趣来了逗一逗而已。
“算不说这个事。”心中大致有答案，余繁初吸了口气，平静下来，“反正我在这里干不很久，差不多青海这边结束就要回家了。”
“嗯，是。”郭星辰附和，“那你在外面保护好自己。”
余繁初点点头：“知道啦。”
“尤其是不能让某人占便宜！”
“……”
第二天下午特别热，剧情还不太好拍，连续NG好几次。萧玥累得直喊要休息，季临脸上出了许多汗。
导演同意休息休息，调整一下状态，他回头叫了一声：“小初。”
余繁初拿着毛巾快跑过去递给他。
男人抬手接住那一秒，她触电似的松开，然后转身跑回自己挡太阳的那棵小树旁。
季临望着她一溜烟似的背影，嘴角抽了抽：“……”
“Lin，过来我们再对一遍吧。”萧玥叫他。
“等等。”季临头也没回，起身往余繁初那棵小树走过去。
她背对着他的方向，正在手机上看讲书视频，《乌克兰拖拉机简史》，不自觉发出咯咯的笑声。
正看得忘我的时候，手机被人抢了去，余繁初抬起头，男人望着她的眼神仿佛像周围的气温一样，有点炽热。
拎着她手机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还她。
余繁初记着昨晚跟郭星辰说过的话，不急着要回手机，为了保持安全距离身子往树边靠靠，“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吗？”
季临神色探究地望着她，舌尖抵着后槽牙摇摇头，“你今天的工作态度有点消极。”
余繁初：“没有呀。”
该做的她都有在做，只要他一喊，跑得比兔子都快。
季临挑挑眉，“那为什么要背着我坐？”
余繁初胡扯了句：“……太阳照得眼睛不舒服。”
季临晃晃手里的东西，“眼睛不舒服还看手机？”
余繁初：“……”
成功让余繁初语塞，季临心底依旧不痛快：“手机比我好看是吗？”
余繁初忙不迭摇头：“没有，不是的。”
手机当然没他好看。
但有的人虽然好看，却不能多看。
“再看手机没收。”季临终于把手机还给她，却也下死命令，“现在是工作时间，你的所有目光和注意力应该集中在我的身上。”
这讲书的居然还是个男的？长得还人模狗样？没他好看，话倒是比他多，一套一套的，会唬小姑娘。
“……”余繁初喉咙哽了哽，觉得扯淡却无言以对，“你不去萧玥那里吗？”
她看见萧玥一直在往这边看。
“不去。”季临扯了扯唇，索性挨着她坐下来。
“……”
烈日下男人身上满满都是汗，他或许是预料到了这况，所以没有喷香水，只有干干净净的荷尔蒙味道。
以前余繁初总觉得男生出汗是臭臭的，中学时班里那些打完球回到教室的男生，其臭味总是能辐射到方圆几米，甚至弥漫整间教室。
季临身上却很好闻，比起之前喷香水的时候更多几丝男人味，像一只小小的勾子在心脏里拉扯，让她忍不住想再靠近一点。
但理智让她忍住了，把手机捏得很紧，没敢继续看视频，就这么呆愣愣地盯着黑掉的屏幕。
起初她没发现什么端倪，眼睛在屏幕上，心思不知道飘到了哪里。直到忽然定定神，目光骤缩。
屏幕就像一面镜子，镜子里反射出一双含笑望着她的眼睛。
不知道看多久，但直觉就像是一直看着。
余繁初假装什么都没发现，心慌意乱地转开眼，把手机翻过去。
最近几天，余繁初像昼夜温差一般突变的态度让季临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在这个镇子上的最后一天晚上，季临主动约苏杰明出来看星星看月亮。
季临亲手沏的上好大红袍，苏杰明差点以为自己达到了人生巅峰，如果不是他接下来的话——
“你妹最近对我有什么意见吗？”
苏杰明：“……”呵呵。
合着子依旧还是个工具人。
工具人能有这待遇，是不是该感恩戴德感激涕零？
季临觉得目前这个话题不太符合他一贯高贵冷艳、英明神武的形象气质，于是清清嗓子给自己打足气，才豁出去再开口：“我总觉得这几天她躲着我，你知不知道为什么？”
“躲着你还能是为什么。”苏杰明扯了扯唇，毫不留，“不喜欢你呗。”
季临眸子一颤，但很快恢复正色。
“你别多想，我只是觉得目前这况不利于开展工作，接下来还有很长时间要相处，所以心理上的问题需要好好解决一下。”
苏杰明腹诽一句“子信了你的邪”：“嗯哼，这个猪也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季临不想跟他拌嘴，“所以希望你跟她谈谈。”
“为什么不是你跟她谈？”
季临撇唇，垂下的目光依稀有点受伤：“她现在有点拒绝交流。”
苏杰明眼冒精光：“……”子突然有点兴奋是怎么回事？
第二天启程，余繁初选择了二氧化碳浓度或许会高的那辆车。
苏杰明有点同地望着季临一个人落寞地上另一辆车，看看戴着耳机隔绝世界的余繁初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。
问世间情为何物，还真是一物降一物。
谁能想到昔日老子天下第一、看谁都是傻逼的天王Lin，会有今天？
更想不到的是，他居然栽在一个看上去像小兔子一样白白软软，毫无杀伤力的小姑娘身上。
新的目的地比之前好很多，住的地方还是温泉酒店，有配套的天然雪山温泉。
既然有温泉，不泡一泡当然难平众意。
当天下午余繁初和萧玥在度假村现买泳衣，换好衣服下水的时候，男士们已经都享受上。
最大的温泉池里有躺椅，泉水刚好没过身体，露出一个头，他们就在那儿像尸体般躺一排。
余繁初下意识地往周围看看，没找到季临。
“这里都是小孩，好吵啊，我们俩去找别的池子吧。”萧玥提议，“我带了搁手机的架子，可以看电影。”
余繁初点点头：“好的。”
两人逛一圈，发现有一些迷你小池子，兴高采烈地占据了其中一个。
萧玥：“这里太舒服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，而且都不会被人看到。”
“对啊。”余繁初激动地下去，整个身体泡进温暖的泉水，舒服地喟叹一声，“真想在这里睡一觉。”
“睡着掉下去我可不捞你。”
“哼。”
“来吧。”萧玥把手机搁在池子边缘，“这电影新上映的，内部待遇，一般人看不着呢。”
余繁初眯着眼睛：“讲什么的？”
萧玥：“爱情。”
“……”她嘴角抽了抽，“天天演还不腻。”
萧玥啧了一声：“别提了，这次MV估计全靠后期，导演都说我跟Lin没有CP感，我觉得我就一工具人。”
余繁初倒没注意，她这些天工作都在划水，反正季临似乎也不那么需要她，“是吗。”
“是啊。”萧玥转头看看余繁初，突然眸子一眯，“诶，我怎么发现……”
余繁初抬眸：“发现什么？”
萧玥：“你跟Lin倒是挺有CP感的。”
余繁初突然紧张。
“真的。”萧玥郑重其事，“你俩站一起就挺像那么回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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