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5 第七十五章_一妻难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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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5 第七十五章

  话音落后,两齐齐无语。

  夏宣先开口打破沉默,因为他觉得自己说的问题显然更重要些:“爹叫过去,狠狠骂了一顿。”

  她不咸不淡的道:“这不是常有的事么。”

  “……”他被噎了一下,轻咳一声道:“这次的和往日不同,看他是认真的。”见雨楼不大有兴致听,便坐下来,严肃的道:“认真点,爹不许亲近,还说明年给选几个妾室。”说罢,盯着雨楼的表情看,就怕看漏她眼中或许会稍纵即逝的感情。

  令他失望的是,对方眼中死水一般的波澜不惊。

  “老爷是为了好,是为了夏家好,多娶妾室,开枝散叶么。”为了显示自己这番话的合情合理,叹道:“的养父就是吃了子嗣不兴的苦,他是独子,大哥卓承安也是独子,结果遇到事了,连个照应的都没有。对了,还有季大,亦是如此,他忙前忙后,连个能照应的都没有。可像,有大哥,有侄子,有姐姐,天南海北都有能伸援手的。”最后再来个有力的结尾:“老爷说的真对,一副慈父心肠全是为了,以后也要孝敬他老家,不要再惹他生气了。”

  夏宣一字一顿的道:“是故意这么说的吗?”

  她赶紧摇头:“是发自肺腑的这么认为的!”为了让夏宣相信自己并非是和他闹别扭而口是心非,她道:“纳妾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么?若是不纳妾,外面该说仗着身份不修女德,善嫉妒,不贤德。皇上的面子上也不好看,看看出嫁的公主们,哪个不是贤妻良母,成全丈夫的,只是个郡主,怎么能破例呢?皇室本来就是做天下表率的。”

  夏宣发现她比他爹能说会道多了:“居然会这么想?”歪着头不可思议的看雨楼:“怎么看不懂?之前说不做小,不做姨娘,要做正妻的是,怎么会支持丈夫纳妾?”

  “是说过不做小,可没说不许别的女子做小啊。”雨楼道:“也没说过,做了正妻就不许丈夫纳妾呀?”

  他跟他爹对着干,为的都是维护她,本是回来邀功的,没成想家根本不领情:“懂了,不过是想自己过的舒坦,只要不伤害,别做什么都行。还说自私,跟也半斤八两。”

  他说的没错,夏宣纳妾又能怎么样?她好歹算是皇家的,总不可能被下堂或者关进小黑屋,食不果腹。既然根本利益受不到损害,她为什么还要拦着夏宣纳妾?难道是为了跟妾室争他的宠爱吗?

  她心里冷笑一声,道:“让自己过的更好,有错吗?”看着他的眼睛,笑的灿烂:“想做个贤妻,让别更好的看待,哪里错了?”

  夏宣半威胁的说道:“多少为了个贤妻的名声,前显贵,背后落泪的。”

  她笑了笑:“背后落泪?为什么?今夜没有被睡么?”她现说话习惯不给夏宣留面子,她以为他习惯了,谁知这次却触痛了他,夏宣一捶床板,哼了一声,扭头向别处了。

  雨楼心情舒畅的看着他,微笑着靠着引枕闭目养神去了。过了一会,见他仍旧不说话,她挑了挑眉道:“有些,并非是喜新厌旧,不停的收拢新不过是种手段,叫跟自己相关的争风吃醋,才能显示出他的尊贵来。”然后一针见血的道:“啧,啧,没着急,没发慌,您心里不舒服了吧,觉得自己不尊贵,不重要了吧。”

  他伤心的道:“既然这么看……是那种吗?什么时候那么做过?”

  她抿了抿嘴,只恨这个时代没有记录仪器把夏宣所作所为拍下来,作为证据,这个时候搬出来打他的脸。她不带任何感情的吐出三个字:“花—沾—衣。”

  刚才还理直气壮的夏宣,立即被这三个字击败。他的确做过,当初为了刺激雨楼,故意和那个女厮混,把雨楼晾晒一边,结果么,和现一样,夏宣心里暗恨,自己这个臭记性,怎么把这茬忘记了:“…………”

  她只哼哼冷笑,并不多说什么。

  过了片刻,雨楼轻描淡写的道:“好了,已经可以证明不说的不是大事了,现该听的了。”

  夏宣面无表情的瞅着镂空银雕,摆明是不配合。

  “……”雨楼便悠悠的道:“真的是,还说遇到事情与商量,原来是说假的。赶紧纳妾吧,等生了庶子,抱来养,一举两得。免得耽风险,母子不全。”

  谁知夏宣听了竟然扯出一丝笑意,雨楼不悦:“笑什么?”

  “不会想听的。”

  他越是不说,她越是想听:“说。”

  “那里那么窄,孩子足月诞下,着实有点风险。”

  以后千万记住,夏宣不让她问的,她绝不嘴欠追问。沉默了一会,压住心中各种不满情绪:“不和扯别的了,认真听说话,刚才太太来过了,她要让协理家务,称病,说等病好了再说。明天……明天不行,得回宫。一会给叫个大夫来,说身体有恙,不能主持家事,让缓缓,先做准备。”

  “做什么准备啊?这是好事啊!还寻思,用什么法子能叫她让位呢,既然她主动让贤,就心安理得的接过来么。”夏宣笑道:“顺顺当当的做的当家的主母。”

  “她是以退为进,不会看不出来吧。”雨楼便把自己的分析说给了他听。夏宣根本不乎:“那咱们就来个顺水推舟,把事情做好,不让她挑出错,借势坐稳这个位子。”

  雨楼犯怵:“做不好的,这是找死。”

  “还没做呢,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好?”

  “因为没威望,因为自卑!”她道:“这个理由行不行?”气呼呼的看着夏宣。于是夏宣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,想了想,哄着她说:“咱们商量着来,别动不动就呛着彼此说话。刚才有错,不该不理说话,可也收敛收敛脾气吧。”

  雨楼使劲推他一把:“是愿意对发脾气的吗?是说话气,都跟说了,做不到,还偏要去做,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?嘴上说为考虑,可哪样是为着想了?”

  夏宣赶紧道:“别急,不想做,咱们就再等等,反正是的,谁都抢不去。”然后小声道:“为着想,也得为想想吧,不想纳妾,可却……”

  渣没有权。雨楼斜眼瞟他:“心眼那么多,自己为自己着想还不够吗?哪里用得着?!”

  夏宣笑道:“其他的的着想,都不要,只要的就够了。”见雨楼仍气鼓鼓的不说话,道:“这样吧,明早咱们进宫前,要去给爹和姓王的请安,跟她说旧疾没愈,先让她老家早帮着提携一阵家务,怎么样?”

  “这还差不多!”虽然是置气的办法达到了目的,但仔细想想,她并不想自己和夏宣一样,靠耍赖不讲理胁迫对方,便语重心长的补充道:“不管哪个府邸都没有新媳妇刚进门就全权管理家务的,怎么也得等个一年左右,熟悉了府里的各个管事的,身边有几个靠得住的,才敢接手这样的事。的确有点发憷,但也是为了稳妥,做不好,不仅丢皇家的脸,也丢的脸,说是不是?”

  夏宣甚至感动,她居然还考虑到了自己的颜面,这不就是为自己着想了么。不禁动情的道:“……雨楼……”看着她灿若桃花的娇嫩容颜,‘动情’很快变成了‘情动’,脑子内渐渐空白,便想去吻她。

  她见他不大对劲,身子不觉得向后靠,冷声警告道:“不许过来。再过来,对不客气了。”

  夏宣越挫脸皮越厚,涎着脸道:“对不客气?好啊,巴不得呢。”

  她也不躲了,一本正经的:“把的左手给。”

  “干什么?”虽疑惑,还是伸出左手递给了她:“打手板吗?小时候挨过不少,小心打了手疼。”

  谁知雨楼却叹了一声,然后握住他的左手小手指,向外掰了一下。

  夏宣没防备,疼的他呲牙咧嘴,赶紧甩开手,道:“听没听到指节‘咔吧’一声?”揉着麻木的小指:“明天还得进宫呢,断了怎么办?”

  她撇了下嘴:“所以才掰的左手,就算掰断了,也不影响举箸提笔。”

  “……”夏宣咧嘴瞅着雨楼:“连这个都算计到了,真是心狠。”

  心狠的雨楼不为所动。

  他自个揉着的手指待了一会,得不到怜悯,便悻悻的走了。明日回宫,他需要准备的东西还很多,一直忙到傍晚时分,和雨楼用了饭后,他想跟她一起,又怕明目张胆的起腻被她驱赶,就装模作样的拿了本书,灯下一边偷瞄,一边不时看她。

  见她不时惆怅叹气,不时呆望出神,便忍不住猜想,自己可她的思绪里占了一席之地。如此一想,心中便不禁酸涩起来。

  就寝后,夏宣装了一会‘正君子’,但熬了一会,觉得自己定力不行,于是决定铤而走险,搏一把。他轻声对雨楼道:“……咱们别为要不要纳妾的事争执了,纳不纳妾,和生不生嫡子有关系吗?”

  “当然有。说了,老爷不许。”

  “哎,别管他!”夏宣道:“又不是和他过一辈子,陪一辈子的是,给养老送终的是儿子。们才是永远和一起的。”

  雨楼枕着胳膊道:“不是说了么,那里窄,生孩子危险,等妾生了,抱过来养就是了。听说岚哥的父亲自小就是养母亲那里的,不就是很好吗?”

  这个例子举的太有分量了,夏宣沉默了一会,才道:“别的和自己的,终究不一样。夺家的骨肉,有那么狠心吗?”

  她不过是嘴上说说,离间别母子的事,她哪里做的出来。她的确喜欢小孩,对赫珍的孩子都稀罕的不得了。

  见她沉默,夏宣就猜出她心动了,赶紧一旁扇风:“就算不是嫡子,生个女儿也很好。一定像这么漂亮。”

  雨楼何尝不想生个女儿,粉嘟嘟的多招喜欢。

  夏宣胆子放大,她唇上吻了一下,很幸运,没挨耳光,他心花怒放,去揉她的浑圆。

  “不行……累了,怕明天精神不济,应对不好皇上和太后。今天不要了,明天早说吧。”

  “明天?”

  “嗯。”

  “真的?”

  “嗯。”

  “不骗?”

  “嗯。”

  “说话算话?”

  “烦不烦?!”她终于怒了。

  夏宣这才闭了嘴,得寸进尺的搂着她睡了。对于这件事,他看的稀松平常,雨楼却紧张万分,一个盼着明天快点来,让他成就美事,一个盼着明天晚点来,好让她再多做点准备。

  第二天一早,先去别了修道的老国公,虽没见到,但雨楼隔着门问了安,算是礼数到了,又去见了王夫,大家假惺惺的寒暄着,雨楼装病,夏宣替她说了暂不能协理家务的打算。王夫除了让雨楼多注意身体外,并没多说别的。

  上了马车后,她车厢内思虑,难道是她把事情想的严重了?王夫只是单纯的想让贤?听说她生病了,就不强迫她了?不,她不会就此放弃,肯定想怎么算计她,让她彻底断了插手家务事的念头。

  正此时,她只觉得车身一震,扶住车壁,隔着车帘问外面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
  唐嬷嬷外面问:“郡主,您有没有事?”得到雨楼的回答后,她道:“前面……似乎跟什么撞到了。老奴去看看。”一会,唐嬷嬷的声音再度响起:“是行最前的司兵冲撞了一位大的官轿,国公爷正理论。”

  雨楼叹道:“不要与争执,正事要紧。去告诉他,就说不舒服,让他过来一下。”忽然她想起了什么:“对了,是哪位大?”

  “那位大,您认得,是刑部的季清远季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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