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 041_杠精的起点频夫郎(女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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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 041

  云执弹坐起来的动静太大,时清从梦中被他惊醒,一脸茫然的抱着被子坐在床上。

  起初她还没反应过来换了个地方,扭头看着旁边的云执,诧异道:“你怎么上床了?”

  平时他都是睡在软榻上的。

  可能因为是女尊世界,占便宜的人是自己,也可能云执太过于害羞单纯,时清倒是一脸坦然。

  甚至说他,“我就知道你垂涎我的美貌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云执因为刚才的梦,心里不愿意搭理时清。

  他面无表情的起来锻炼。

  这边环境更开阔,春季天气晴朗暖和,清晨骑马出去跑一圈都是享受。

  他掀开帘子出去,时清又躺回去。

  她打着哈欠习惯性的打开透明面板,陡然发现任务那项的进度又发生变动!

  从昨天的百分之一变成百分之五。

  好像随着任务数据的变化,生命条的颜色也从危险跟安全边缘的黄绿色逐渐靠近绿色。

  只是数据变动太小,导致颜色变得不是那么明显。

  时清再次弹坐起来。

  整个人都精神了。

  废话,比起穿上华丽的衣服躺在棺材里入土,当然是活着更香啊!

  时清激动完了又开始想,任务的进度条为什么会变化?

  难道是因为离沈郁这个男主更近了些,还是面板想让她看见活的希望故意刺激她完成任务?

  啧啧,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。

  时清起床,问蜜合,“云执呢?”

  “主君好像出去了。”蜜合端着热水进来。

  云执每天早上起来都会晨练,时府的下人已经习惯了。

  结果时清还没洗完脸,云执就又撩开帘子走回来。

  他往桌子旁边一坐,心情明显不是多好。

  清隽的一张脸板着,薄唇轻抿,也不开口,一副等着别人主动问的表情。

  时清配合的问他,“怎么了云少侠?出门被马踢了?”

  她凑过来看云执的脸,左右打量,“挺白的啊,也没有留下印子,这马挺讲究卫生的。”

  br/云执瞪她。

  时清笑,终于正经一点,“怎么回事?”

  “我碰见那个五皇女了,”云执皱眉,“她又跟我提绣花的事。”

  他刚摸着马绳,还没翻身上去,就看见对方朝他走过来,礼数有加的问能不能帮忙刺绣,报酬的话随他提。

  云执听见报酬的时候,眼睛亮了一瞬,随后想到自己不会绣花,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。

  时清喜欢绣花,这人也喜欢绣花。

  问题是他就只会穿针,就这还是跟鸦青学了大半天。他练武都没这么吃力过。

  云执想要拒绝,奈何对方堵的他不好开口。

  尤其是对方病恹恹的,一副随时会晕厥的虚弱模样,云执连句硬话都不好说,只能躲着她跑回来。

  云执不太会拒绝人,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时清身上。

  “脸皮真是厚啊,拒绝一次还来第二次,是要三请你出山刺绣吗?”

  “真有这个孝心跟诚心,自己拿针绣花效果不是更好。”

  时清轻呵一声,手搭在云执肩膀上,“再说了,我夫郎凭什么给她绣花,脸真大。”

  主要是她这边的绣花订单还没完成,怎么能接私活!

  至少得有个先后顺序吧,上来就想插队,就是皇女脸皮也不带这么厚的。

  她一口一个夫郎,说的那叫一个顺口。

  然而两人的关系到昨晚也才进展到盖着被褥纯聊天。

  云执拨开时清的手。

  他算是明白自己梦里为什么会觉得应该带时清回家了,都是被她给影响的。

  她在人前从来都是“我夫郎”,时间一长,云执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就是她夫郎。

  所以如果回家的话,肯定要带她回去。

  云执自我安慰,只是被影响了而已,不算他儿女情长。

  不过刚才还郁闷的心情,听时清骂完对方后觉得好受许多。

  不是他落荒而逃,而是对方不要脸,他这叫战略性撤退。

  云执心情舒畅,也不打算再出去锻炼,揉着空空的肚子等吃饭。

  两人洗漱完吃过早饭,在规定时辰到皇上营帐外面集合。

  如果说狩猎的话,昨天只能是小试牛刀,今天才叫大展拳脚。

  皇上激励了众人一顿,连赏赐都着人搬了出来。

  只是临到最后,还是提了一句,“比起捕杀猎物,还是自身安危更重要,莫要鲁莽行事。”

  大家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孙丞相。

  皇上指的应该是孙绾绾被野猪拱伤的事情吧?

  孙丞相脸色难看,可能是孙绾绾伤情严重,孙丞相显得格外疲惫,脸上半点笑容都没有,连皇上见着她都跟着多关心了几句。

  “谢过圣上关心,臣无碍。”孙丞相行礼,“莫要因为臣的事情,影响大家春猎的好心情。”

  皇上这才收回目光,看向面前的众人,“去吧。”

  时清昨天去过了,加上她又是个文臣,今天显然不在出行狩猎比试的行列里。

  跟她一同留守营地的还有钱灿灿这个二世祖,以及皇女中比较羸弱的五皇女。

  时清也是今日才远远见到朝中的几位皇女。

  要么说皇上的血脉力量强大,这几个女儿虽然长相略有不同,但愣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丹凤眼,一看就知道是她们老萧家亲生的。

  皇上膝下成年的皇女一共六位,大皇女之前征战沙场留下病根,身体不好,这次连来都没来。

  剩余的五位皇女中,五皇女是从胎里带出来的毛病,身体弱胆子小,性子比较怯懦自卑,不敢猎杀动物。

  朝中群臣们压太女的时候,根本没往她身上考虑。

  春暖花开的季节,五皇女还是畏寒的披了件大氅,站在皇上身后目送几位皇姐皇妹纵马狩猎,表情露出几分向往的神色。

  皇上看见了,淡淡的出声宽慰她两句,“也不是所有人都跟着去的,你若是觉得留下来无趣,便找时清她们玩玩,年轻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。”

  五皇女顺着皇上的目光看过去,就瞧见时清在跟钱灿灿聊天,一副很融洽的样子。

  “谢过母皇关心,女儿知道了。”

  五皇女看向钱灿灿,眼睫落下,掩在袖筒里的手捻了捻。

  钱灿灿挑眉看时清,轻笑着嗤她,“怂,连兔子都不敢猎杀,我昨晚看你倒是吃了不少。”

  “熟的跟生的能一样吗?”时清反讽回去,“你不怂,你怎么也不去?”

  “我这样的人,怎么能跟她们抢风头,”钱灿灿摩挲扳指说,“我若是赢了,别人脸上不好看。我若是输了,我娘脸上不好看。”

  还不如不去呢。

  钱灿灿有自己的考虑,时清不去过问,她有更好奇的事情。

  时清往沈郁那边看过去。

  沈郁在男眷那边,身边有长皇子跟贵君以及京中身份尊贵的一些男子们。

  实在不好凑过去。

  云执牵着马过来,瞧见时清往那边瞧,视线像是落在沈郁身上,不知道为什么胸口有股气格外的不顺。

  仿佛头顶隐隐冒着绿。

  他微微眯眼用剑柄戳了下她的腰,“看什么呢?”

  时清倒是坦然,“看沈郁。”

  她想验证一下,自己任务进度的变化是不是跟离男主远近有关系。

  云执抱着剑睨她,“哦,那我自己骑马出去踏春了?”

  “别啊,”时清留在营帐里也没事,索性就跟云执约了出去打马踏春随意走走,“我跟你一起去,咱们去打兔子。”

  云执一脸不情不愿,但还是牵着马在旁边等她。

  见她跟云执往外走,不远处的孙丞相眸光闪了闪。

  她趁长皇子跟贵君今天说话的空隙,让人把沈郁叫过来。

  “伯母。”沈郁福礼,“可是有事?”

  孙丞相解释,“不是我,是黎黎,他这次没能来,但是着我给你带了礼物。就是你上次提到的那个砚台,他让我给你带了过来。”

  上回孙黎黎跟孙绾绾去沈家做客的时候,沈郁正在作画,孙黎黎不小心将砚台碰掉摔在地上,磕坏了一角。

  沈郁宽慰他说,“本来就是要换的,无碍。”

  孙黎黎当时就提起自己母亲书房里有上好的砚台,等明日春猎的时候给他带过去。

  奈何扭头孙黎黎就被禁足在家没能来,不过沈郁也没把砚台的事情放在心上。

  现在突然听孙丞相提起这事,沈郁心里软了一下。

  孙黎黎虽然对外人刁蛮任性,但还是把答应过他的事情放进心里了。

  到底是一起长大的手帕交。

  “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,我这就给你取来。”

  孙丞相轻轻叹息,“你也知道绾绾她受伤了,东西在她那里,她又不愿意让下人进去……”

  “你看,连平时她身边的侍卫,都被赶了出来。”

  沈郁抬眼这才注意到,站在孙丞相身边的侍卫是平时习惯站在孙绾绾左侧的那个侍卫,因为眉眼桀骜带有戾气,所以显得格外凶。

  也是,被野猪拱伤,听说伤了小腿以后会留下残疾,这事对于女人来说属实打击自尊,脾气暴躁之余不想见人也很正常。

  沈郁点头,“那我便在这儿等一会儿。”

  可能之前在时府上过一回当,这次沈郁就站在人多的地方不乱走动,格外谨慎。

  但孙丞相果真是取了砚台给他。

  看款式正是沈郁喜欢的那款。

  沈郁松了口气,应该是他太过于谨慎了。

  他父亲跟孙丞相的夫郎是手帕交,两家关系一直极好,伯母对他犹如亲生儿子,怎会害他。

  “喜欢便好,”孙丞相手里还有个礼盒,“这个不知道能否麻烦你帮忙交给时清的夫郎云执?”

  “黎黎之前跟他在街上发生口角,属实是黎黎冲动莽撞了,因为这事时清还连参我几本,昨晚在宴会上我本想说和,解了黎黎的禁足,奈何对方并不愿意。”

  孙丞相叹息,露出一个母亲的辛酸不易,“绾绾受伤,黎黎还被禁足,至今不知道他姐姐的事情。我也是没办法,两个孩子,总该有一个是好好的。”

  沈郁顿时感觉手中的这个砚台,份量显得格外重。

  “时清对我有成见,我一个女人也不好直接见她夫郎,就想请你过去说个情,”

  孙丞相朝沈郁作揖,“伯母知道你性子淡不爱管闲事,但就当是为了黎黎,算是伯母求你了。”

  沈郁哪能真受了她这个礼,最后没有办法,只得硬着头皮接过礼盒。

  孙丞相送的应该是男子用的东西,透着股淡淡的胭脂水粉的香味,味道清淡好闻,应该价格不菲,想来是诚心求和。

  “我只能试试,”沈郁皱眉,“毕竟我与时清跟她夫郎的关系也并不是多好。”

  沈郁其实对云执印象挺好的,对方在春日宴时帮他抬菱角,后来时清成亲当晚还救过他一次。

  这样的人,气质洒脱清爽,心胸开阔如天地,不会真的跟孙黎黎计较。

  应该是时清护短,气孙黎黎惹了云执,这才参了孙丞相两本。

  沈郁不爱管闲事,但是又推脱不掉。

  他带着礼盒先回了趟营帐,奈何父亲跟母亲都不在。

  父亲应该是在贵君那里,母亲定是陪皇上下棋去了。

  沈郁犹豫一会儿,只得让下人捧着礼盒往时清的营帐那边走。

  时清虽然没去狩猎,但人并不在营帐里。

  “小主子出去了,应该很快会回来。”蜜合太了解时清了,就她那个耐性,最多骑一刻钟的马就会回来。

  “那我等她一会儿?”沈郁略有迟疑。

  这样会显得诚意更足一些。

  不然他来回反复朝时清这边来,被外人看见又该传闲话。

  蜜合也不能说不,“那您坐着,我去给您沏壶茶。”

  她往外走。

  沈郁让下人把礼盒搁下,坐在桌子边安静耐心的等待。

  没一会儿,有个身形还算健硕的侍卫进来,低头说,“蜜合姐有点事情,就让我给您送茶。”

  她说的比较文雅不是那么详细,但沈郁听懂了。

  应该是蜜合去如厕,临时让侍卫给他把茶送来。

  “上好的茶叶,平时我家小主子可舍不得拿给外人喝,您尝尝。”

  沈郁来了兴趣,能是多好的茶叶。

  他端起茶盏轻轻嗅,茶香四溢。

  连他身边的小侍都说,“闻着好生清雅,当真是好茶。”

  沈郁点头,“今年刚到的春茶,应该是第一茬。”

  怪不得时清那个抠门精不舍得拿出来。

  沈郁连茶都没喝,只是嗅了嗅味道,但还是觉得不对劲。

  茶香跟礼盒的胭脂香味撞在一起,闻久了竟有点晕眩无力。

  沈郁先趴在桌子上的,他身边的小侍一惊,见喊不醒他,立马朝外走去喊人。

  他刚迈出去两步,就觉得头脑发晕,身体一软栽倒在了营帐门内旁边,失去了意识。

  端茶进来的那个侍卫等在门口,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进去将礼盒收走,只留下茶壶。

  蜜合被她从背后敲晕拖着藏在不显眼的地方,这会儿她就是时府的侍卫。

  这人检查了一下脸上的假皮,见完好无损毫无破绽便朝钱灿灿的营帐走过去。

  她跟钱灿灿说,“小主子有请。”

  “说是猎了只兔子,给您看看。”

  钱灿灿轻嗤一声,“出息。猎了只兔子就敢过来显摆。”

  她虽是这么说,却是朝时清的营帐走过去。

  侍卫只留在门口,见钱灿灿进去后没再出来,便拐到角落将脸上的那层面皮揭掉,露出那张眉眼凶煞略带戾气的眼睛。

  此人正是站在孙绾绾左侧那个会使暗镖的侍卫。

  她回去复命。

  戏台子已经搭好,角儿也已经到位,就等时清回来后开唱了。

  时清跟云执这会儿正在山林跟草原的交界处捉兔子。

  被钱灿灿刺激一顿,时清非要捉只兔子给她看!

  “你之前不是不愿意娶沈郁吗?”云执拔了根草在手里晃来晃去,慢悠悠的跟在时清身边,问她,“那你找他做什么?”

  像是掩饰,又像是用时清的话堵时清。

  云执眸光闪烁,“你是我媳妇,咱俩和离前,你找别人的话,我脸上多不好看。”

  云执全然已经忘了,当初他还想着撮合时清跟沈郁,等两人好上以后他就快意自由的行走江湖。

  时清刚才看见蹿过去一只兔子,被分走注意力,没听清云执的话,“你说什么?”

  可能是这两天山林里进了人,感觉兔子都跑出来了。

  “装傻。”

  云执将草叼在嘴里,索性不管时清,自己躺在草地上,脑袋枕着双手看天。

  时清喜欢沈郁也挺好的,这样就会跟他和离给他银子放他自由。

  江湖啊,他终于要来了。

  想归这么想,但不知道为什么,心里跟有根线缠绕住一样,没了之前的那种轻盈自由感,像是有了留恋。

  可能是他来到这个奇怪的世界以来,除了鸦青外,时清是跟他相处的最近的人,有点舍不得。

  云执叼着草,仰头看颜色湛蓝任鸟翱翔的辽阔天空,尽量挥开这种儿女情长的情绪。

  侠,就该属于江湖!

  就在他快坚定信念时,头顶的光亮忽然被人从后面遮住。

  时清站在云执脑袋后面一步远,弯腰看他,眼里全是笑意,轻声轻语的说,“云执,给你看个宝贝~”

  云执仰头看她,微微一怔。

  时清双手背在身后,桃花眼里全是星碎光亮,头顶的红色发带顺着动作垂下来,悬在云执眼前。

  她声音轻轻,双颊跑的绯红,显得格外高兴。

  这会儿的她,难得像他那里的小姑娘。

  云执对上时清明亮的双眸,撞见那汪春水花池中,脸一红,不知道为什么,心脏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。

  “当当当——”

  时清自配音效,从背后掏出一只白净毛绒的小兔子,只比她手大一点,还比较小。

  她双手拎着兔子跟云执炫耀,“我厉不厉害!”

  她自己捉到的。

  云执脸更红了,视线忍不住从兔子身上移到时清脸上。

  他还是头回见她笑的这么开心,散发着蓬勃的活力生机。

  时清歪头看他,疑惑的问,“你在看什么?”

  “看你。”

 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话,云执说完两个人都是一愣。

  兔子也是狡猾,趁时清走神的那一瞬间,后腿蹬在她手腕上。

  时清吃痛之余手一松,小兔子瞬间掉在云执脸上,踩着他的鼻子蹿了出去。

  “……”

  两人都是一阵沉默。

  时清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两只手,云执痛到捂着鼻子坐起来。

  “你故意的吧?”时清睨他。

  云执眸光闪烁不跟她对视,瓮声瓮气的说,“不是。”

  时清抬眼去找她的兔子,然而刚才就是瞎猫撞着死耗子,这才捉了只小兔子。

  这会儿一旦逃窜,连个影子都看不见。

  她好生气。

  她气的捏云执的脸,云执都支支吾吾的没敢躲。

  “都怪你。”时清回去的路上还在生气,伸长胳膊用手里的草去搔云执脸蛋,“钱灿灿看我空手回来肯定要逼逼。”

  那货好不容易逮着一个能嘲讽自己的点,可不得多笑话两次。

  云执可能是心虚愧疚,只微微偏头躲开时清的草,俊脸微红。

  他越好脾气的躲,时清越忍不住手贱的想欺负他。

  到最后不知道是还在生气兔子跑了的事儿,还是只是想单纯的逗云执玩儿。

  两人回来后,刚拴上马,就看见两个侍卫过来。

  她俩嘴上说是请,手里却是拿着佩刀胁迫两人往前走,“两位,皇上跟长皇子有请。”

  时清茫然,“请谁?”

  两人态度强势,朝时清逼近,“请!”

  云执眸光一凛,跟路上那个任由时清欺负的模样截然相反,瞬间将手搭在腰间的青剑上。

  微微往前迈出半步,身子挡在时清前面。

  “可说是什么事情吗?”时清安抚性的轻轻拍他手臂。

  既然是皇上也在,那肯定是她们离开这段时间出事了。

  时清倒是不怕,时鞠又没出去狩猎,只要不是她突然想不开的要弑君造·反,左右时家都不会有事。

  刚才云执手指顶开剑身的那一瞬间,两个侍卫本能的感觉到威胁跟寒意,握着佩刀的手忍不住收紧发颤。

  直到时清拍拍对方的手臂,剑回鞘,那股近乎贴在脖颈动脉上的剑意才消散。

  两人办的是皇差,按理说不该多嘴。

  但这会儿彼此对视一眼,你一句我一句给时清和云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补齐了。

  时清听完想说点什么。

  比如——

  脏话。

  侍卫说钱灿灿意图对沈郁图谋不轨,这就算了,问题是地点是在她的营帐里!

  现在长皇子大怒,虽然钱灿灿没有得逞,但是被人撞见的时候,她刚将沈郁从桌子边抱起来,看样子是往床边走。

  就单单这一行为,跳进黄河都解释不清楚。

  钱母大怒,得知事情后当场就抽了钱灿灿一耳光。

  这一巴掌打下去,钱灿灿索性不解释了,一副“你们爱怎么理解怎么理解”的纨绔表情。

  俗称,死猪不怕开水烫。

  /更要命的是,本来可以捂住的事情,但因为撞见这一幕的是五皇女,当时她身后还跟着皇上跟贵君。

  说是来一同见识一下云执的绣工。

  一大串人,在五皇女撩开帘子的那一刻,将钱灿灿的动作看的清清楚楚。

  钱灿灿对沈郁意图不轨是没跑了,问题是地点在时清的营帐里,就有人说这事会不会多少跟她有点关系。

  比如时清是跟钱灿灿串通好的,她蓄意报复,钱灿灿贪图美色,于是两人一拍即合。

  当然这话是孙丞相猜测的,“毕竟地点是在时清的营帐里,要说这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也太过自欺欺人。”

  沈郁还睡着,御医说是被迷·晕了。

  只是没找到作案证据。

  五皇女当时惊诧的撩起帘子,半响都没反应过来。

  风从门口窗户灌进来,就算有点什么,也都被冲淡了。

  她呛咳着站在旁边请罪,但很明显钱灿灿的问题更严重,就没人顾及上她。

  皇上坐在龙帐中,钱灿灿脸颊肿起嘴角带着血蹲在地上,“我不知道,不是我干的。”

  “那你为何出现在时清的营帐里?”孙丞相逼问。

  皇上坐着喝茶未曾表态,长皇子则是满脸寒霜的坐在旁边旁听,沈母留在沈郁的营帐里照看他。

  沈郁没清醒,钱灿灿又问不出什么话,只能等时清回来看看怎么回事。

  比如,沈郁和钱灿灿为何会在她的营帐里。

  时清去龙帐的路上还在懵逼。

  怎么钱灿灿这个女主,把本来属于她这个炮灰的任务给抢了呢?

  时清到的时候,正好听见孙丞相身边的侍卫回话,说,“属下之前看见时清跟钱灿灿说话的时候,不停的往沈郁公子那边看。”

  她学孙丞相的话,“一个巴掌拍不响,说不定这事真是跟两人有关。”

  时清撩开帘子进来,瞧见说话的正是那天扔暗镖的侍卫。

  真是冤家路窄啊。

  时清先跟皇上行礼。

  皇上颔首示意她起身,淡淡的说,“既然你回来了,那就好好说说吧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  “还有孙府侍卫的话,你怎么看?”皇上端起茶盏,抿了一口。

  时清挽起袖子,一脸真诚,“回圣上,既然您问了,那臣就给您证明一下孙府侍卫的话对不对。”

  她走过去,跟孙府那个使暗镖的侍卫对上。

  上回这人差点一镖把她爆头的事情,时清还记忆犹新。

  她微笑,那侍卫眼神阴沉。

  时清抬手,抡圆了胳膊,忽然朝那侍卫脸上就是一巴掌。

  “啪”的声,用了足足十二分的力气!

  “你!”侍卫转过头来眼神凌厉,恨不得当场杀了她。

  时清甩着发麻的手,顶着那侍卫想杀人的目光,反问道:

  “你不是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吗?”

  “那你听听我这巴掌声,它拍的够不够响?”

  “还看见我往沈郁那边看就是想害他,你怎么不直接说我跟钱灿灿说话密谋的时候你就在旁边听呢?”

  “既然是空口污蔑,怎么胆子不再大一点,直接说钱灿灿欲行不轨时,我跟云执就站在门口放风。”

  “朋友,格局小了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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