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 春色
“崽啊,我这显示屏是新换的呢，小心点。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
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收拾。
不过一个小小的插曲，并不怎么影响气氛。
余繁初望一位年长的事，也是管理这整个片区的经理：“朱姐,听说你在繁星很多年啦？”
“是啊。”已经是两个孩子妈朱姐笑道,“我可比季临来得早,算是第一批跟着李浩威员工。当年季临就还是个小孩儿,十八岁,你们都没法想象到那个样子,就连我现在都有点不记得了。这一晃就七年过去了,可真是快。”
“那……”余繁初抿了抿唇,问,“他以前有没有过……女朋友啊？”
“有啊。”朱姐点头。
余繁初睁圆了眼睛：“真么？”
“真。”朱姐煞有介事,下巴往工作间的方向抬了抬，“这孩子是个长情人,还特别专一，他女朋友就是当年李浩威送那架电钢琴，到现在还用着呢。”
“……”
“前两年吧，我们几个老阿姨想给他张罗对象,到处物色好姑娘，结果人一点儿都不领情。不相亲,身边儿也从来没有女性朋友，问他就可理直气壮,这辈子都跟音乐过。”
余繁初点了点头，心里好像有某一团乌云蓦地散开了，继续问：“那他经常带那个小狐狸，是谁送呀？”
“不知道诶,这个从一开始就有了。”朱姐疑惑地摇头，“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？”
“没事，我就好奇。”余繁初笑了笑。
“你想知道直接问他不就好了。”
“是啊，你可是有特殊待遇，都离职了还叫你回来玩，大可从来没对哪个助理这样过。”
“不过你要保持距离，小心他女朋友吃醋哦。”
余繁初嘴角抽了抽，只好陪着干笑。脑子里却一刻不停地转着。
从一开始就带着话，那就是说十八岁以前。
没想到这人还早恋啊……
不过都快十年了，应该，不会再有联系了吧？
自从那次回过公司之后，两人好久都没见面。
微信上照常联系，偶尔视个频，但他没有再死乞白赖地叫她去公司，或者一起出去吃饭玩耍了。
身边变得清净，余繁初反而不习惯起来。
周末，她只好去郭星辰那边消磨时间。
“你说他为什么不约我呢？为什么为什么？”她一边嘀咕着，一边把沙发上抱枕翻来覆去地蹂.躏。
郭星辰从厕所出来，轻嗤了声：“你这么想他不会主动约啊？”
余繁初腾地转过头：“谁叫你偷听我说话？”
郭星辰耸了耸肩：“你也没背着我。”
“……”余繁初努了努嘴，对着抱枕一通粉拳招呼，“哼，我才没想他。”
“是，猪才想他。”郭星辰挤眉弄眼地附和。
余繁初抱着抱枕，整个人瘫进沙发里，“好无聊啊。”
“你与其在这儿无聊，不如用脑子好好想想怎么办。”郭星辰正色下来，“男人耐心也是有限，怎么可能一直围着你转？作过头了人就跑了。”
“我没有啊。”她才不会承认自己作，可是依旧有点慌，嘟着嘴巴看郭星辰：“真会跑吗？”
郭星辰眼睛瞟了瞟她手机：“多久没联系了？”
余繁初开两人聊天界面，认真一看：“……上一次是昨天中午。”
郭星辰扬起下巴，叹了一声。
“呜呜呜快24个小时了。”余繁初扁扁嘴，一副要哭的样子。
话音刚落，微信就响了一下。她激动地拿起来一看，眼里光芒顿时消下去。
以为是季临，结果是那个青海代购群。
【各位！我想我看到老大的女朋友了！】
余繁初脑袋一激灵，瞬间重振旗鼓，小心翼翼地敲字：【哪里？】
【刚刚进去。】
余繁初知道说的是季临的混音室，心底一阵奇怪的感觉，又问了句：【是谁呀？】
【苏姵姵啊，两个人氛围很好的样子，我觉得肯定是！】
【！！！】
【苏姵姵？】
【ohmygod，他果然还是选了天后。】
【我记得有人说要去揍一顿的？】
【……开个玩笑而已啦，我不能破坏老大的幸福！以后都是一家人！要和平相处！】
心里酸酸的，余繁初咬了咬唇，默默退出。手指在季临的聊天界面上摩挲了很久，才点进去。
缓缓地敲字：【你在干嘛？】
那边一直没有回消息。
她想直接语音，还是忍住了。
“怎么了？蔫儿了吧唧的。”郭星辰盘腿坐在床上开电视，喝了口旺旺牛奶。
余繁初一脸哀怨地转过来：“他好像有别人了。”
郭星辰差点喷出一口奶，活生生把自己憋得咳嗽：“咳咳……你开什么玩笑？”
“真。”余繁初表情正经，“我们同事说的，那个刚拿了金曲奖苏姵姵，去找他了。”
“那很可能是工作上事情啊。”郭星辰保持理智。
余繁初摇了摇头，以曾经贴身助理尊严肯定：“他工作上从来不联系这些人。”
“……”郭星辰似乎无话反驳，但还是本着不胡乱揣测原则，语重心长道：“我觉得你还是弄清楚再说吧，万一不是呢？”
余繁初说着起身：“那我现在过去……”
“你给我站住。”郭星辰挥了挥手，“你是个二愣子吗你直接冲过去？捉奸呐？人家那可是公司又不是宾馆，就算有奸情你能捉到个屁？指着人天后的脸骂小三吗？”
“我当然不会了。”余繁初满脸正色，“我就去看看，我可以说是去看我葡萄。”
郭星辰面露惊色：“哟，有长进。”
“……”余繁初懒得跟她理论，去门口换鞋了。
刚到工区，就被一名事拦住：“哎哎你别去！”
余繁初懵了一下，“干嘛？”
“大的女朋友在里面，你去当什么电灯泡？”说着，余繁初被拉到旁边的座位上，“过来坐一会儿，晚点去你葡萄也不会死。”
“……”余繁初被摁着坐下，眼睛巴巴望着那扇门，可怜兮兮地嘟哝：“……会死的。”
“就那么娇气啦？”事并不懂她此刻的心情。
“没事，大现在对你那盆东西挺上心，一天看三回，你就是不来也死不了。”
“说起来养花怡情，大现在变化这么大，还是你功劳呢。”
余繁初：“……”那可不。
“能找到女朋友也是你功劳。”
“是啊，就他以前那阴晴不定臭脾气，哪个女的受得了啊？简直是注孤生。”
大家七嘴八舌，滔滔不绝。
余繁初哀怨地坐在椅子上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边，恨不得灵魂出窍飞进那扇门里去一探究竟。
然而，当门打开时候，恍惚瞥见那道熟悉身影，她却下意识地低下头往显示屏后面一躲。
季临送走苏姵姵，一回头便看见那个蜷起来的小脑袋，不禁弯唇一笑，在她面前显示屏顶上敲了敲，“进来。”
余繁初默默地捂了捂脸，揪了揪头发，不得不起身跟进去。
门“嘭地”一声被关上，隔绝掉外面的一切，寂静里只有电脑机箱运转的声音。
刚进门，面前男人就忽然转身，余繁初猛地停下脚步立在原地。
“怎么会突然过来？”他问着，语气十分正经。
余繁初心情放松下来，指了指阳台方向：“我来看看……它。”
说完，绕过面前这座大山，小跑步到阳台上。
葡萄藤似乎又爬高了些，之前被季临切掉那块芦荟重新长好了，边缘就像是结痂，丑丑。
余繁初伸手摸了摸，有点心疼。
季临倚在阳台门边，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会儿，懒洋洋开口：“半个月不管它，今天不说一声就突然过来。”
余繁初手指顿了顿，疑惑地转头。
“查岗就查岗，别欺负人家不会说话，随便扯过来当借口。”男人笑了一声，走过来挨着她蹲下。
余繁初眼皮一颤，抿抿唇，正色道：“什么查岗？我就是来看它。这不是最近太忙了，今天才有空……”
“苏姵姵是我大学学，过来找我是为了工作上事儿。她请我帮她首歌，酬劳不错，我还在考虑。”说着，他头仰了仰，“要不要给你调监控，看看我们有没有背着你做什么？”
余繁初脑袋里嗡地一响：“这里有监控？”
她之前怎么都不知道？
那他们两个在这里……的所有画面，不是都被录下来了？
羞窘、绝望、地自容……各种难言情绪在脑袋里乱成一团，直到男人轻轻地笑了一声：“骗你，没有。”
余繁初是松了口气，后意识到自己被耍，一脚软绵绵踢过去。
男人也没躲，望着她的情十分认真，语气带着些委屈和轻叹：“所以你要是不信我，我也没办法。”
“没有不信你……”余繁初心一软，脱口而出，随即突然反应过来，“我真不是来查岗——”
话音刚落，手指被握着抬起来，放到唇边啄了一口，“不管你是不是，我就当是了。”
“……”余繁初脸颊一热，把手往回拽了拽。
男人握得很紧，纹丝不动，“我很高兴。”
余繁初心里想笑，竭力憋着只扯了扯唇。
被查岗有什么好高兴的？
可是一想到最近这段时间，心里还是有块疙瘩，问：“你很忙么？”
“最近是很忙。”他牵着她站起来，走回屋里，“今年演唱会第一站在香港，只有半个多月了，大家都在准备，我也不能闲着，所以可能没那么多时间陪你。”
余繁初坐到沙发上，嘟哝道：“谁需要你陪了。”
想起事们说他现在把自己一个人分成三个用，她心底一扯一扯的难受。要是还得陪她，那不是一个人分成个用了？
“是啊。”他坐在她旁边，微微俯身，眼神略带受伤地望着她，“我又不是你男朋友。”
“……”
余繁初以为苏姵姵事儿就这么告一段落了。
然而事实证明，还是她太天真。
青海代购群里小伙伴们实时播报季临的情况，她知道苏姵姵第二天又去了。
周日她强忍着没有冲到公司去查岗（不是）。
第三天，
第四天，
第五天，
……
苏姵姵每天比上班打卡还要准时，并且在里面最少要待两个小时。有时候苏杰明在，有时候不在。
这更加坐实了小伙伴们对于苏姵姵是他女朋友猜测，群里八卦祝福声一片。
余繁初心里苦，屏蔽掉群，连吃了好几天的草莓蛋糕。
“我跟你说，你现在就去找他。”郭星辰实在看不过眼，就算是为了工作也没这么欺负人的，“如果他俩没猫腻，谈工作不会大大方方地谈吗？两个人关在小屋子里，一关就是几个小时，不嫌憋得慌啊？你去跟他说清楚，要么跟那个苏姵姵保持距离，要么你俩玩儿完。”
余繁初一刻不停地往嘴里喂奶油，“他自己工作时候也会在屋子里一待一整天，不嫌憋得慌。”
“这是重点吗姐妹？”郭星辰一巴掌拍她脑门儿上。
“是啊。”余繁初重重地点头，咬牙道，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，可恶！”
“就是，太可恶了。”郭星辰愤愤地把她手机拿过去，找出季临的号码，“电话。”
余繁初懵了一下，“啊？”
“给他电话，最后通牒。”郭星辰用力敲了敲桌子。
余繁初慢吞吞地把手机接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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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繁初望一位年长的事，也是管理这整个片区的经理：“朱姐,听说你在繁星很多年啦？”
“是啊。”已经是两个孩子妈朱姐笑道,“我可比季临来得早,算是第一批跟着李浩威员工。当年季临就还是个小孩儿,十八岁,你们都没法想象到那个样子,就连我现在都有点不记得了。这一晃就七年过去了,可真是快。”
“那……”余繁初抿了抿唇,问,“他以前有没有过……女朋友啊？”
“有啊。”朱姐点头。
余繁初睁圆了眼睛：“真么？”
“真。”朱姐煞有介事,下巴往工作间的方向抬了抬，“这孩子是个长情人,还特别专一，他女朋友就是当年李浩威送那架电钢琴，到现在还用着呢。”
“……”
“前两年吧，我们几个老阿姨想给他张罗对象,到处物色好姑娘，结果人一点儿都不领情。不相亲,身边儿也从来没有女性朋友，问他就可理直气壮,这辈子都跟音乐过。”
余繁初点了点头，心里好像有某一团乌云蓦地散开了，继续问：“那他经常带那个小狐狸，是谁送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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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，我就好奇。”余繁初笑了笑。
“你想知道直接问他不就好了。”
“是啊，你可是有特殊待遇，都离职了还叫你回来玩，大可从来没对哪个助理这样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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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繁初嘴角抽了抽，只好陪着干笑。脑子里却一刻不停地转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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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末，她只好去郭星辰那边消磨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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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星辰从厕所出来，轻嗤了声：“你这么想他不会主动约啊？”
余繁初腾地转过头：“谁叫你偷听我说话？”
郭星辰耸了耸肩：“你也没背着我。”
“……”余繁初努了努嘴，对着抱枕一通粉拳招呼，“哼，我才没想他。”
“是，猪才想他。”郭星辰挤眉弄眼地附和。
余繁初抱着抱枕，整个人瘫进沙发里，“好无聊啊。”
“你与其在这儿无聊，不如用脑子好好想想怎么办。”郭星辰正色下来，“男人耐心也是有限，怎么可能一直围着你转？作过头了人就跑了。”
“我没有啊。”她才不会承认自己作，可是依旧有点慌，嘟着嘴巴看郭星辰：“真会跑吗？”
郭星辰眼睛瞟了瞟她手机：“多久没联系了？”
余繁初开两人聊天界面，认真一看：“……上一次是昨天中午。”
郭星辰扬起下巴，叹了一声。
“呜呜呜快24个小时了。”余繁初扁扁嘴，一副要哭的样子。
话音刚落，微信就响了一下。她激动地拿起来一看，眼里光芒顿时消下去。
以为是季临，结果是那个青海代购群。
【各位！我想我看到老大的女朋友了！】
余繁初脑袋一激灵，瞬间重振旗鼓，小心翼翼地敲字：【哪里？】
【刚刚进去。】
余繁初知道说的是季临的混音室，心底一阵奇怪的感觉，又问了句：【是谁呀？】
【苏姵姵啊，两个人氛围很好的样子，我觉得肯定是！】
【！！！】
【苏姵姵？】
【ohmygod，他果然还是选了天后。】
【我记得有人说要去揍一顿的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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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酸酸的，余繁初咬了咬唇，默默退出。手指在季临的聊天界面上摩挲了很久，才点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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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边一直没有回消息。
她想直接语音，还是忍住了。
“怎么了？蔫儿了吧唧的。”郭星辰盘腿坐在床上开电视，喝了口旺旺牛奶。
余繁初一脸哀怨地转过来：“他好像有别人了。”
郭星辰差点喷出一口奶，活生生把自己憋得咳嗽：“咳咳……你开什么玩笑？”
“真。”余繁初表情正经，“我们同事说的，那个刚拿了金曲奖苏姵姵，去找他了。”
“那很可能是工作上事情啊。”郭星辰保持理智。
余繁初摇了摇头，以曾经贴身助理尊严肯定：“他工作上从来不联系这些人。”
“……”郭星辰似乎无话反驳，但还是本着不胡乱揣测原则，语重心长道：“我觉得你还是弄清楚再说吧，万一不是呢？”
余繁初说着起身：“那我现在过去……”
“你给我站住。”郭星辰挥了挥手，“你是个二愣子吗你直接冲过去？捉奸呐？人家那可是公司又不是宾馆，就算有奸情你能捉到个屁？指着人天后的脸骂小三吗？”
“我当然不会了。”余繁初满脸正色，“我就去看看，我可以说是去看我葡萄。”
郭星辰面露惊色：“哟，有长进。”
“……”余繁初懒得跟她理论，去门口换鞋了。
刚到工区，就被一名事拦住：“哎哎你别去！”
余繁初懵了一下，“干嘛？”
“大的女朋友在里面，你去当什么电灯泡？”说着，余繁初被拉到旁边的座位上，“过来坐一会儿，晚点去你葡萄也不会死。”
“……”余繁初被摁着坐下，眼睛巴巴望着那扇门，可怜兮兮地嘟哝：“……会死的。”
“就那么娇气啦？”事并不懂她此刻的心情。
“没事，大现在对你那盆东西挺上心，一天看三回，你就是不来也死不了。”
“说起来养花怡情，大现在变化这么大，还是你功劳呢。”
余繁初：“……”那可不。
“能找到女朋友也是你功劳。”
“是啊，就他以前那阴晴不定臭脾气，哪个女的受得了啊？简直是注孤生。”
大家七嘴八舌，滔滔不绝。
余繁初哀怨地坐在椅子上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边，恨不得灵魂出窍飞进那扇门里去一探究竟。
然而，当门打开时候，恍惚瞥见那道熟悉身影，她却下意识地低下头往显示屏后面一躲。
季临送走苏姵姵，一回头便看见那个蜷起来的小脑袋，不禁弯唇一笑，在她面前显示屏顶上敲了敲，“进来。”
余繁初默默地捂了捂脸，揪了揪头发，不得不起身跟进去。
门“嘭地”一声被关上，隔绝掉外面的一切，寂静里只有电脑机箱运转的声音。
刚进门，面前男人就忽然转身，余繁初猛地停下脚步立在原地。
“怎么会突然过来？”他问着，语气十分正经。
余繁初心情放松下来，指了指阳台方向：“我来看看……它。”
说完，绕过面前这座大山，小跑步到阳台上。
葡萄藤似乎又爬高了些，之前被季临切掉那块芦荟重新长好了，边缘就像是结痂，丑丑。
余繁初伸手摸了摸，有点心疼。
季临倚在阳台门边，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会儿，懒洋洋开口：“半个月不管它，今天不说一声就突然过来。”
余繁初手指顿了顿，疑惑地转头。
“查岗就查岗，别欺负人家不会说话，随便扯过来当借口。”男人笑了一声，走过来挨着她蹲下。
余繁初眼皮一颤，抿抿唇，正色道：“什么查岗？我就是来看它。这不是最近太忙了，今天才有空……”
“苏姵姵是我大学学，过来找我是为了工作上事儿。她请我帮她首歌，酬劳不错，我还在考虑。”说着，他头仰了仰，“要不要给你调监控，看看我们有没有背着你做什么？”
余繁初脑袋里嗡地一响：“这里有监控？”
她之前怎么都不知道？
那他们两个在这里……的所有画面，不是都被录下来了？
羞窘、绝望、地自容……各种难言情绪在脑袋里乱成一团，直到男人轻轻地笑了一声：“骗你，没有。”
余繁初是松了口气，后意识到自己被耍，一脚软绵绵踢过去。
男人也没躲，望着她的情十分认真，语气带着些委屈和轻叹：“所以你要是不信我，我也没办法。”
“没有不信你……”余繁初心一软，脱口而出，随即突然反应过来，“我真不是来查岗——”
话音刚落，手指被握着抬起来，放到唇边啄了一口，“不管你是不是，我就当是了。”
“……”余繁初脸颊一热，把手往回拽了拽。
男人握得很紧，纹丝不动，“我很高兴。”
余繁初心里想笑，竭力憋着只扯了扯唇。
被查岗有什么好高兴的？
可是一想到最近这段时间，心里还是有块疙瘩，问：“你很忙么？”
“最近是很忙。”他牵着她站起来，走回屋里，“今年演唱会第一站在香港，只有半个多月了，大家都在准备，我也不能闲着，所以可能没那么多时间陪你。”
余繁初坐到沙发上，嘟哝道：“谁需要你陪了。”
想起事们说他现在把自己一个人分成三个用，她心底一扯一扯的难受。要是还得陪她，那不是一个人分成个用了？
“是啊。”他坐在她旁边，微微俯身，眼神略带受伤地望着她，“我又不是你男朋友。”
“……”
余繁初以为苏姵姵事儿就这么告一段落了。
然而事实证明，还是她太天真。
青海代购群里小伙伴们实时播报季临的情况，她知道苏姵姵第二天又去了。
周日她强忍着没有冲到公司去查岗（不是）。
第三天，
第四天，
第五天，
……
苏姵姵每天比上班打卡还要准时，并且在里面最少要待两个小时。有时候苏杰明在，有时候不在。
这更加坐实了小伙伴们对于苏姵姵是他女朋友猜测，群里八卦祝福声一片。
余繁初心里苦，屏蔽掉群，连吃了好几天的草莓蛋糕。
“我跟你说，你现在就去找他。”郭星辰实在看不过眼，就算是为了工作也没这么欺负人的，“如果他俩没猫腻，谈工作不会大大方方地谈吗？两个人关在小屋子里，一关就是几个小时，不嫌憋得慌啊？你去跟他说清楚，要么跟那个苏姵姵保持距离，要么你俩玩儿完。”
余繁初一刻不停地往嘴里喂奶油，“他自己工作时候也会在屋子里一待一整天，不嫌憋得慌。”
“这是重点吗姐妹？”郭星辰一巴掌拍她脑门儿上。
“是啊。”余繁初重重地点头，咬牙道，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，可恶！”
“就是，太可恶了。”郭星辰愤愤地把她手机拿过去，找出季临的号码，“电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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