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章 暗算_太后千千岁(清穿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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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章 暗算

  凤林大君朝明玉举杯“在朝鲜的时候,我承诺睿亲王用金子买夫人种的粮食,有多少,买多少。睿亲王说他回来要与夫人商量,不知道商量得如何了睿盛夫人可愿意给我这个面子”

  原来想买粮食的不是朝鲜国王,而是凤林大君。

  明玉转头看多尔衮,都没听他提起过,多尔衮正提着茶壶往她的酒杯里倒茶水。

  明玉决定先不跟多尔衮计较,于是端起茶盏,扬起笑脸“久仰凤林大君之名,买粮食的事好说。”

  凤林大君望着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的心上人,心中苦涩,唇角依然带笑“在夫人面前没有什么凤林大君,杏花楼前便与夫人自报家门,在下李淏,夫人唤我名字就好。”

  几杯酒下肚,把他刚才的敲打全忘了。

  见明玉举杯,多尔衮先一步与凤林大君碰杯,要不是凤林大君早有准备,手中的酒杯不是掉了就是碎了。

  “福晋有孕在身,这杯酒由我代劳。”多尔衮再一次宣示主权。

  长这么大没爱上过什么人,第一个让他倾心的女人居然是有夫之妇。进一步没资格,退一步不甘心,凤林大君一时间进退两难。

  仰头饮下伤心酒,凤林大君并不理多尔衮,只跟明玉说话“还不知怎样称呼夫人”早就想问她的名字了。

  明玉张了张嘴,多尔衮替她回答“大君不必客气,唤睿盛夫人便好。”

  果然连问名字的机会都没有。

  凤林大君被拒绝也不生气,甚至很能理解多尔衮。

  若是换成他,有幸拥有这么美这么有本事的女人,他可能会把她锁在家里,谁都不让见。

  就在凤林大君不抱任何希望,却赖着不肯走,自顾自往杯中倒酒的时候,对面响起清甜女声“博尔济吉特明玉,你可以叫我明玉。”

  “沧海月明珠有泪,蓝田日暖玉生烟”,明玉,连名字都这么合他心意。

  从见面开始,凤林大君的言行举止都很正常,哪怕此刻微醺,都没有任何失态,可明玉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。

  大约是朝鲜战败,而且败的有点惨,导致凤林大君心情低落吧,那她就跟他说点高兴的。

  比如发财。

  明玉斟酌措辞“我听说凤林大君”

  “在下李淏。”

  还挺执着,明玉改口“我听说李淏你曾经与皮岛的毛文龙一起开过互市,而且做得很大,是不是真的”

  凤林大君没想到明玉会问这些陈年旧事,他与毛文龙一起在皮岛开互市的时候,他还没成年。

  那会儿也没什么正事,就喜欢四处游历,结交朋友,顺便打听他那个被叛军劫走的妹妹。

  有一次在海上遭遇风暴,船被吹上皮岛,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毛文龙。

  当时皮岛还只是一片石头滩,寸草不生。

  岛上有黑市,所有交易货品大部分是走私来的,还有一部分是抢来的,交易秩序混乱。毛文龙既是明朝将领,又是岛主,更是海盗头子。

  毛文龙与凤林大君一见如故,留凤林大君在岛上小住。凤林大君就给他出主意,建议他利用地理优势在皮岛开设合法的互市,交易大宗商品,取缔黑市,禁止所有海盗行为。

  毛文龙还真听了,在皮岛开互市,生意越做越大。

  因为凤林大君的支持,朝鲜是第一个加入皮岛互市的国家,被允许交易的货物品类放得很开,主要包括粮食、马匹、人参和各种海货。

  朝鲜也因此受益。

  后来周围几个国家相继加入,皮岛互市盛极一时。毛文龙也成了皮岛上真正的土皇帝,即便没有明朝的支持,自费打仗,照样混得风生水起。

  直到毛文龙被袁崇焕以十一条大罪斩首,皮岛互市才逐渐衰败直至消失,重新变回一座荒岛。

  毛文龙死了,凤林大君对皮岛还是很有感情的,于是自掏腰包以朝鲜的名义从皇太极手中将皮岛买下。

  如今他是皮岛的新岛主。

  思绪飘得太远,明玉又问了一遍,凤林大君才回神,点了点头,说了一声不错。

  有时候野史也很靠谱,明玉继续试探“现在皮岛怎样了”

  凤林大君“啊”了一声,彻底回神“追思故人,皮岛被我买下来了,现在荒着。”

  那么好的位置,只为追思故人太可惜,明玉再进一步“你就没想过重开互市”

  还真没想过。

  今时不同往日,皮岛互市兴盛的时候,正是朝鲜、明朝和后金战事相对稳定的时期。各国虽然明争暗斗,倒也愿意为了各自的利益互通有无。

  现在不一样了。

  明朝换了皇帝,新皇帝刚愎自用,以雷霆手腕扫除阉党,把那些给先帝捞银子的太监杀了个干净。宁可搞募捐也不愿意搞经济,应该不会支持互市。

  大金皇太极称帝,改国号为清,八旗以弓马治天下,从来没懂过经济。有银子就花,没银子就抢,多半也不会支持互市。

  朝鲜更微妙,以前跟着明朝,现在被多尔衮打服了改投清朝。再加上这几年年景不好,国内闹粮荒,人参都拿来充饥了,附近海货也被打捞一空,拿什么开互市。

  想到粮食,凤林大君眸光闪了闪,看向明玉。明玉抓住机会赶紧点头“我想开互市卖粮食,可行吗”

  大灾之年,粮荒在哪里都是主旋律。朝鲜缺粮食,明朝缺粮食,哪儿哪儿都缺粮食。粮食是硬通货,粮食可换万物。

  开互市卖粮食,可行,当然可行。

  没有比这个更可行的了。

  可互市都是大宗交易,只卖粮食的话,她有那么多粮食吗

  凤林大君看了多尔衮一眼,沉着声音问“你手上有多少土地”

  明玉说了一个数,凤林大君闭了闭眼,摇头“粮食你还是卖给我吧。”

  土地太少,就算西洋粮食再高产,产量能翻上两倍,刨去八旗军粮,能够用来交易的更少,不足以支撑互市。

  当初怕树大招风,对外宣称西洋粮食亩产是传统麦稻的两倍,明玉报土地数量的时候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。

  于是她倾着身子,压着声音,朝凤林大君那边又补了一句“明年粮食亩产比今年可翻上十倍,你觉得够吗”这还是保守估计。

  明玉发现,空间灵泉对粮食的作用比其他作物要好,对小颗粒粮食的作用比大颗粒要好。

  比如今年玉米的产量,与本来就比它高产几倍的薯类几乎持平,只少了一点点。

  明玉还让魏循在赤鹿山那边开辟了一片试验田,种植水稻和小麦,结果水稻和小麦的亩产比玉米还高。

  明年,明玉打算在两白旗地块种植麦稻和玉米,在其他旗的零星地块种薯类。

  明年的种植面积是今年的几十倍,亩产是今年的十倍以上,明玉不信这还不足以打动凤林大君。

  其实明玉不知道,刚刚她朝凤林大君微微倾身的动作,已经打动了凤林大君。

  不过接下来的话也算没白说,惊得凤林大君差点掉了手里的酒杯,气得多尔衮直接将酒杯捏碎。

  凤林大君惊讶于明玉的口出狂言,亩产翻十倍,明显违背常识,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

  多尔衮气明玉竟然对一个陌生人交了底,她之前是怎么跟他保证的,西洋粮食的实际亩产绝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。

  明玉还倾着身子等答案,结果被多尔衮捋直了,轻轻按在座位上。

  凤林大君又看了多尔衮一眼,心说这有你什么事,别给自己加戏了行吗。

  他朝明玉笑道“够了,满够了。”

  明玉兴致勃勃地往上窜了窜,被多尔衮无情镇压,她白了多尔衮一眼,笑着问凤林大君“你什么时候有空,我们好好聊一聊。”

  要聊的实在太多了。

  “择日不如”

  “今天不方便。”

  多尔衮又给自己加戏,凤林大君忍无可忍“那你说,什么时候方便”

  明玉举手“我什么时候都方便,看你时间。”

  凤林大君好声好气“明天明天怎么样”

  多尔衮蹙眉“我明天忙。”

  跟你有什么关系,你懂互市吗,凤林大君不想让明玉为难“后天也行。”

  多尔衮冷脸“后天也忙。”

  凤林大君刚要当场发作,好好问问多尔衮他什么时候不忙,殿外有人通传“皇上驾到”

  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,凤林大君朝明玉扬了扬手里的酒杯,仰头饮下杯中酒“再约。”

  明玉回了一声“好”,学着他的样子,把多尔衮给她倒的茶水喝光。

  凤林大君朝她微微颔首,转身回了自己那桌,再不看对面,却在明玉看向别处的时候痴痴望着她。

  皇太极的开场发言一如既往地冗长,回顾过去,立足当下,展望未来,等他说完,一桌菜凉了大半。

  明玉本来就没什么胃口,凉掉的饭菜哪里吃得下,多尔衮吩咐人换热菜热汤来。

  旁边服侍的宫女太监都慌了,皇上皇后都没嫌菜凉,您这桌换菜合适吗

  最后在多尔衮的坚持下,还是换了几道热菜过来,至少有两样是明玉爱吃的。

  多尔衮给明玉投喂,明玉扭头看别处,十分不配合。

  “红烧鹿筋是你最爱吃的,你尝尝,味道还不错。”多尔衮放弃投喂,夹了一块红烧鹿筋放在明玉碗中。

  明玉气都被他气饱了,没心情吃饭,无聊地手撑下巴看歌舞。

  然后被连人带椅子拖过去,大手抚上胃部,轻轻按揉“后日,我抽时间在王府宴请凤林大君,你回去准备一下。”

  明玉转头看多尔衮“这么快就轮到你了”

  多尔衮把冒着热气的酥酪推到明玉手边,贴心地递过羹匙“我想办法,插个队。”

  明玉这才接过羹匙,慢慢吃起来,心说,肚里揣了货就是不一样,有人质在她手上,不怕多尔衮耍花样。

  一碗酥酪吃完,终于被多尔衮揉得胃口大开。明玉居然在宫宴上破天荒吃完了一碗米饭,菜就不用说了,吃完饭菜吃点心,吃完点心吃水果。

  直到明玉毫无形象地打了一个饱嗝,罪恶感才涌上心头,于是把气全撒在了多尔衮头上“让我吃这么多,你在喂猪吗”

  多尔衮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,于是风卷残云比明玉多吃了两碗米饭,桌山冷掉的饭菜也吃了七七八八“放心,你不会比我胖的。”

  明玉满头黑线,心说,我是女人,自然要跟女人比,为什么要跟你比

  一曲歌舞闭,敬酒环节开始。

  轮到多尔衮给皇上敬酒,按理明玉也要去,多尔衮没让,说那边人太多,怕有人不小心冲撞明玉。

  宴会厅确实有些乱,菜上齐之后关了殿门,暖和是暖和了一点,可饭菜味酒气味脂粉味和人身上的味道杂糅在一起,实在算不上好。

  刚刚有多尔衮坐在身边,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香,明玉觉得还能忍。他一走,就有点想吐。

  怀孕之后,除了贪睡,明玉的嗅觉也比之前敏锐许多。

  可能是殿中气味难闻,也可能是刚刚吃了太多,明玉胃里一阵不舒服,恶心想吐。于是扶着娜塔手去殿外透气,散步消食。

  明玉前脚才离开,凤林大君便被一个冒失的宫女泼了半盏茶水在身上,不得不去偏殿更换衣服。

  走出宴会厅,转了个弯,凤林大君一眼便看见了正在偏殿门口散步的明玉。

  不等领路的太监看见明玉,凤林大君便找了一个借口,把太监支开,大步朝偏殿走去。

  今晚云遮月,光线并不是很好,明玉为避嫌没在主殿门口转悠,特意多走几步路在偏殿附近透气。

  “外头冷,你怎么跑这儿来了”凤林大君本也不是个自来熟的性子,可在心上人面前他根本端不住。

  光线暗,明玉没听出是凤林大君的声音,也没认出人,扶着娜塔下意识后退了一步,娜塔壮着胆子问“是谁睿盛夫人在这里,闲人退避”

  明玉如今是超品,在宫里,除了皇上,可以要求所有男人避嫌。

  凤林大君有内家功夫,能夜视,明玉没有,没看清楚也正常。

  怕吓到明玉,凤林大君赶紧自报家门“在下李淏。刚才被宫女泼了茶,想去偏殿换衣服。谁知走迷了路,没有冲撞夫人的意思。”

  听说是凤林大君,明玉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“没人给大君引路吗”

  倒不是怀疑凤林大君说的话,而是皇宫太大,每个建筑都长差不多,没人引路很容易迷路。

  而且凤林大君身份特殊,没人引路不合规矩,也不合常理。

  凤林大君赶紧解释“宫里没有我的衣服,我也穿不惯别人的衣服,便让领路内侍去找我的人拿了。本来已经问清楚怎么走,结果还是走迷了。”

  都说一孕傻年,明玉正相反,怀孕之后反而变得敏感,容易把芝麻粒大的一点小事无限放大。

  比如现在。

  皇后治理宫闱重规矩,御下极严,不可能让凤林大君一个外客孤身在宫里乱走。

  就算凤林大君穿不惯宫里的衣服,需要找人去拿他自己的衣服,被指派到凤林大君身边伺候的太监也不可能丢下凤林大君,自己去拿。

  今晚宴会厅当值的宫人不少,常规操作应该是,凤林大君提出要穿自己的衣服,当值太监差人去取,他自己则陪凤林大君去偏殿。

  事出反常必有妖,明玉虽然很想向凤林大君讨教开互市的事,可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。

  再说多尔衮也承诺,后天会请凤林大君到府中做客,再急也不差这一两天。

  “大君且在这里等等。”明玉说着要走,“我去那边找个人过来给大君引路。”

  好不容易撇开多尔衮,凤林大君哪里舍得心上人就这样走了,仗着酒劲儿不管不顾地伸手拦住“夫人且慢”

  随着凤林大君靠近,明玉嗅到了他身上不同寻常的酒气,好像是盛京最著名的烈酒迎风倒。

  明玉也不是头一回参加皇宫夜宴了,为怕王公贝勒们醉酒闹事,宫宴用酒都很淡,比如马奶酒什么的。

  第一次接触烈酒迎风倒,还是拜娜木钟所赐,就是娜木钟偷偷换酒想跟多尔衮喝交杯那次。

  后来自己莫名其妙跟多尔衮圆房,好像也与迎风倒有关。

  平时闲磕牙的时候,明玉问过娜木钟迎风倒这酒,娜木钟一边笑一边告诉明玉,迎风倒除了纯度高,还附带催情的作用。

  所以那日夜宴,她想跟多尔衮喝交杯酒才偷偷将酒换成了迎风倒,而不是别的烈酒。

  明玉顿悟,难怪她与多尔衮圆房时什么也不记得,而且战况十分惨烈。

  今日又是谁,出于何种目的,将凤林大君的酒换成了迎风倒

  想到这里,明玉也没慌。

  她悄悄放开娜塔的手,自然垂下手臂,从袖袋里取出鹰哨,紧紧攥在掌心,脸上笑意未减“大君这是何意我对这片宫室也不熟,无法为大君引路。大君且在此处等等,我这就找人过来。”

  凤林大君今日喝了不少酒,不过以他的酒量当不至于喝醉。

  可从宴会厅出来,被风一吹,头忽然有些晕,人也发飘。他以为是清朝的酒后劲儿足,便没在意。

  谁知见到明玉之后,酒气直冲上头,竟然有些有些情难自禁。

  明知她是多尔衮的嫡福晋,明知她怀着孩子,脑子告诉自己,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明玉,身体却自有主张。

  好像脑子和身体被什么东西割裂开了,脑子越想离开,身体就离明玉越近。

  直到被明玉身边的大丫鬟厉声呵斥“大君请自重我们、我们夫人要回去了”

  凤林大君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,唯一有印象的是,头顶忽然炸响一声鹰鸣,尖锐凄厉。

  多尔衮敬酒回来就发现明玉不见了,对面桌的凤林大君也不见了,心里升起不好的感觉,赶紧出去找。

  可惜走岔去了另一侧偏殿。

  鹰哨乍然响起,明知明玉身边有暗卫保护,不会出意外,多尔衮仍是急出了一身汗,掉头往回跑。

  等他赶到,暗卫还没来得及出手,玉爪已经把凤林大君的发冠给啄掉了。玉爪的翅膀也被凤林大君的匕首划伤,一人一鹰遥遥对峙,谁都没敢妄动。

  而现场并没有明玉。

  多尔衮冲过去一把揪住凤林大君的衣领,厉声逼问“明玉在哪儿”

  凤林大君此时脑子还是嗡嗡的,多尔衮问了好几遍,他只听见了“明玉”两个字。

  是呀,他怎么跟一只鹰打起来了

  明玉呢

  明玉去了哪里

  正想着,偏殿的门开了,明玉从黑暗中走到月光里,美得不像话“多尔衮,我在这儿。”

  身体失重,摔在偏殿的阴影里,只见明玉被多尔衮弯腰抱起,偏殿里很快亮起灯光。

  多尔衮将明玉放在炕上,扯过迎枕给她靠着,吩咐娜塔去请巫医,焦急地问明玉“有没有伤到哪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”

  因为夜宴的缘故,两侧偏殿预留给人醒酒或是更衣,都烧了地龙,炕也是热的。

  明玉坐在热炕上,靠着厚实的迎枕,两只手都被多尔衮握在掌心里。

  嗅着熟悉的淡烟草香味,明玉砰砰乱跳的一颗心才算安稳下来。可能孕期激素不稳,明玉忽然很想哭。

  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,见明玉没有受伤,只是眼眶里汪着一泡泪,多尔衮大致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。

  他放开明玉的手,腾起站起来,转身要往外走。

  早知有今日,他就该在朝鲜杀了凤林大君这个畜生

  下一秒手腕被人拉住,紧接着腰被人从身后抱住,抱得死紧。

  多尔衮只得收住脚步,听明玉带着哭腔的声音说“有人换了凤林大君的酒,给他喝了迎风倒。然后趁我出来透气的功夫,把茶泼在凤林大君身上,借着换衣服的由头,将他引到我身边来。”

  多尔衮也喝过迎风倒,自然知道这烈性酒的厉害,以及它的特殊功效。

  酒能乱性,专指这种。

  多尔衮轻轻拉开明玉的手,转过身抱住她,低头吻着她的发顶“我知道了,都交给我。”

  有了刚才的意外,多尔衮一步也不敢离开明玉了,一直守到巫医赶来,诊过脉说明玉没事。

  “现在查,也许还能查到点什么。”巫医走后,明玉催多尔衮去查,“晚了,可能死无对证。”

  如果她手边没有鹰哨,如果玉爪的反应再慢一点,明玉的清白和她肚里的孩子可能就全没了。

  搞不好明玉自己也会有生命危险。

  嫡福晋被人侮辱,嫡长子或长女流产,多尔衮必然震怒,与凤林大君不死不休。

  至少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。

  明玉想不出,对方这拨到底是冲着自己,还是冲着凤林大君来的。

  抑或两者都有。

  对方用心险恶,且能在皇宫动手,可见实力不容小觑,必须马上彻查,否则很可能被对方抢先湮灭证据。

  可多尔衮的心思明显全在自己身上,半点要去追查的意思都没有,明玉催他,他只说不急。

  被明玉催急了,多尔衮才淡淡道“已经有人去查了,用不着我出手。”

  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,他也不配吃他的接风宴。,请牢记:,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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