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8章 乱了！彻底乱套了！
第288章乱了！彻底乱套了！
这曹教授，什么话都让你说了！
说真货的是你，不让人跟你买的也是你，都给青蛙大哥整无语了。
“曹教授，您的话自然是值得参考的，您说是真的，那自然就是真的了，而且我自己看也很真，各位，那我就先下手了。”
说完，就要给人家转钱。
至此，那俩卖家没说任何的话。
人群里都在说：
“真是有钱啊，50万轻轻松松的就拿出来了，普通人家可没这个水平。开始还以为这位大哥只是在忽悠呢。”
“哎！真是有钱人啊！”
曹教授连忙说：“别别别，我也只是做了个简单的鉴定，具体是不是真品，得需要复杂的鉴定流程，不是我简单一句话就能说了算的。”
“曹教授果然是学院派哈，就是严谨，这不经过科学论证的话都不会说满，越是这样，我越信你！”青蛙大哥信誓旦旦的。
叶天只是在一旁看着，毕竟他也没有义务阻止别人花钱啊。
况且，人家曹教授说的也没错，这材料的确是宋代青铜，这一点是真的，假不了。
正在这时，那个把家用瓷盘当古董卖的年轻卖家气呼呼的过来了。
刚刚这市场的老板赵仁要跟他解约，说他卖假货。
他据理力争了半天：“大家都卖假货，凭什么拿我开刀！”
这个市场是本市最具规模的市场，租金也相对合理，这里自然是人气最高的，如果在这干不了，他只能改行了。
但是他不想改行。
别人都可以在古玩行混的风生水起，为什么他不可以？
但是赵仁给的理由是：“咱们市场不允许卖假货，而且……你这东西也太假了！你去对面的农贸市场去看看去，有没有跟你卖的东西一模一样的盘子？你把顾客当傻子，谁会买你的东西。我这是给你及时止损，到不了年底，你连租金都付不起！”
年轻老板气的说：“你说我？你怎么不管管老张家，他们家都是卖上百万！”
老张家说的就是叶天现在看的这家。
此刻年轻老板就直冲这家而来，在人群外面大声嚷嚷：“各位可别骗了，他家的东西都是假的！”
这一嗓子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有人刚刚路过他的摊位，见他眼熟，便问：“你是不是看不得人家生意好啊？大学教授都说了这家东西是真品，你在这里叫什么？”
那青蛙大哥还没付款，听到有人说是假货，手上的手机都差点掉下来，显然是被吓了一跳，别看他人高马大，说话很自信，似乎又财大气粗的，事实上，他心里也在犯嘀咕。
不然他也不会多次提到曹教授说的话了，好像在给自己打气。
今天要不是曹教授的出现，他都没有那么大的勇气要买50万的一个铜器。
可这一切都被这个年轻人打乱了。
站在那里的两个卖家终于有了点动静。
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点的向人群外走了出来，看到是那个小子，很不为然地说：“四儿，回去好好做你生意，别在这里捣乱。”
原来他有个小名叫四儿啊。
别人也起哄：
“看别人赚钱，你嫉妒了啊？”
“谁让你卖的东西那么low呢，做生意各凭本事。”
叫四儿的年轻老板跳着脚说：“你们都是他们请来的托儿！我还不知道你们！做戏做全套啊，真舍得下血本。”
这时候，青蛙大哥更坐不住了，他也超人群外走了出来，只见四儿的周围也围了越来越多的人，大家都在指手画脚的说着什么。
叶天发现被那个四儿老板说是托儿的人，站位也有了变化，他们在往四儿的方向靠拢，呈现一种人多势众的架势。
叶天大概在心里数了数，大概有四五个看上去是托儿的人。
叶天的直播间：
——“我的天那！这么一眨眼的功夫，惊天大转折啊！”
——“跟看戏似的！难道那个大学老师曹教授跟这些人是一伙的？也是托儿？”
——“这老板不是刚刚那个卖盘子的吗？什么一万块钱卖盘子的骗子吗？看人家五十万快成交了，嫉妒的疯了吧！”
——“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。这小子卖的东西太假了。这大概就是要跟人家大卖鱼死网破吧，第一步先造谣，你看那个青蛙眼大哥不是也出来了吗？”
——“咱们天哥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，你们不觉得这事很可疑吗？”
——“有没有可能，天哥是觉得要价太高了呢。毕竟他曾经不花一分钱弄来了夜明珠，这50万对咱们天哥来说太贵了！”
直播间热闹，外面也热闹，其他卖家跟前的客人也都被吸引了过来。
老张家的拖着四儿往人群外拉，说着：“你别瞎闹了！赶紧回去！”
“我回哪去！”四儿直接摆烂了，干脆破罐子破摔，说：“今天不让我好过，你们谁都不要好过！这个市场就是欺软怕硬，觉得我一个人好欺负是吧？没有你们有背景，我早就知道你们跟这市场的老板有合作，要不然他能允许你们这样！明目张胆的卖假货！还能卖这么高的价格！”
“啊？他说这是假的，还说动静闹得这么大。咋回事啊？”
“感情这家跟市场老板还有合作？”
“老板合伙商贩骗人？这事可不小啊。”
听到这里，有人已经拿出了手机开始拍照。
不管四儿说的是不是真的，如果让这件事闹大，势必会引来监管机构的调查，到时候整个市场都得停业。
动静闹的太大！监控室的保安赶紧去找了赵仁，跟他说了这件事。
赵仁面色不悦，也不敢耽误，赶紧出了办公室，何同也跟着出来了。
何同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极为显眼的叶天，他的手机支架在一旁举着，面上没什么过多的表情，好像在看戏。
何同戴着一顶帽子，和一副眼镜，只有很熟的人才能认出他来。
但叶天一眼就看了出来，他冲着何同摇了摇手。
站在一旁的赵仁看了看叶天，这小子近距离看起来，人很挺拔，又帅气，很是招人喜欢，是长辈也会喜欢的类型。
赵仁不免眼前一亮，想到了自己还未出嫁的女儿…
何同瞥了他一眼，朝着叶天走了过去，对他说：“先把这个关一下吧，这是我朋友。”
叶天当下就明白了，其实他都忘了自己还拿着手机支架的事了。
行，卖何同一个面子。
他把镜头一转，说：“各位，今天就先到这吧，我手机马上没电了，咱们下次再聊。”
——“诶？诶？天哥，到了关键时刻，你咋下播了？”
——“我们正看的热闹呢，想知道这铜器到底是真是假啊？”
——“天哥是不是有人威胁你？”
——“天哥？”
叶天这边已经关了直播，他把手机从支架上取了下来，发现也确实快没电了。
何同问：“瞧出来什么没有？”
他指的是那几个铜器。
赵仁那边已经叫保安来处理四儿了，还在让拿着手机拍的客人放下手机，不要拍摄。
不过这些跟他们都没关系。
何同一点都不关心。
他本来是在赵仁的办公室跟他喝茶来着，听保安描述完之后，他看赵仁紧张的表情，大概猜到了几分。
他赶过来第一件事就只去看那几个铜器，就在跟叶天说话的空档，已经看了几眼了。
同时对铜器更感兴趣的还有那位曹教授。
他听到有人喊这东西是假的，当下就觉得非常不可置信，一直蹲在那里细细地看着。
叶天看了几眼铜器，说：“同爷，你去看看呗，我看着这材料也像是有年头的。”
何同略一点头，朝着铜器走了过去。
都是古玩专业的老师，何同和曹教授都知道彼此。
曹教授对何同的了解也仅限于他是闽省大学的客座教授而已。
何同蹲下身，对曹教授说：“曹老师，好久不见啊！”
曹教授一听声音，有些熟悉，抬头一看，不就是那年在高校交流会上见过的何教授吗。
“哎呀，何老师啊，你也在这啊，真是太巧了，太巧了啊。对了，你来看看这几个铜器，我怎么看都看不出来问题出在哪，但又心里不踏实。”
比起在大学研究理论的曹教授，何同见过的东西可太多了。
像这种原材料重新拼凑再制作的物件，何同也是见过的。
这些东西因为重新制作，必然会有些新时代的痕迹，一些做旧的痕迹也会有。
何同看了一会儿，笑着摇了摇头。
因为还有个专家在那盯着他们，所以何同没有直说，但是曹教授也已经明白了，他不住的叹气：“哎呀，哎呀。何老师，咱们找机会聊一聊？”
何同是怎么看出来的，未必会告诉曹教授，这都是看家的本领。
谁知道曹教授有没有可能突然下海啊，到时候两个人就是竞争对手。
但是曹教授想跟何同请教的心思也是很真诚的。
何同给他留了一个联系方式，告诉他：“我还在这边呆一天吧，明天晚上应该有时间，到时候咱们一块聚一聚，也好久没见了。”
那个木桩子一样的卖家一直盯着两人，开始看他们在看铜器，心里还有些期待，结果两个人又聊起了什么聚聚的事，面上有些不爽，此刻对他们家这上百万的铜器感兴趣的人已经不多了。
他着急的想去看看外面啥情况了，可是他又走不开。
这玩意做出来极其费人力物力财力，一件成本都在大几万了，再加上工期长，他们必须在短时间内卖出去，就请了不少托儿，这又是一笔不小的费用。
卖出去一件50万，要跟这个市场老板对半分，根本连本都回不来，剩下的两件要能卖出去，才能赚些钱。
这年头，老百姓手头的钱不富裕，这种生意在三四线城市不是那么好做的，但他们也只敢在本地市场卖卖货。
本来指望今天第一次出摊，起码先回点本钱，结果让同村的四儿这么一闹，怕是要不好。
这里的人对何同熟悉的不多，更何况他做了伪装，认出来的就更少了。
人们现在的注意力全都在跳脚骂的四儿还有市场老板赵仁那边，有几个盯着曹教授的人见他要走，就把他拉住了：
“曹教授，您刚刚不是说这东西是真的吗？怎么有人说是造假呢？这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“曹教授，您应该不会跟他们是一伙的吧！”
“您刚才跟那个人嘀嘀咕咕了半天，在说什么啊？那老头是谁啊？”
曹教授此刻的心情有些失落，他说：“没什么，我也说了，这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鉴定出来的。得需要专业系统的鉴定流程，刚才也是我的一家之言，至于它是不是真品，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清楚啊。”
“啊？您刚刚不是很确定吗？”说话的是青蛙大哥。
他一边关注着铜器，怕被别人买走，一边听着赵仁那边怎么说。
结果就听到了曹教授的话。
其实这曹教授刚刚一直在说不要冲动，不要仅凭他一家之言就花这么多钱。
奈何他没听进去啊，耳朵里一直回响着“真品”两字。
现在可是又听到了不确定性，又开始埋怨起人家曹教授来了。
这人啊，就是这样，最愿意听自己想听的，但凡你有点社会地位，有点人气，就很容易被人落了话柄。
这就是叶天现在直播也谨言慎行的主要原因。
不给黑子留机会。
叶点冷眼旁边了好一会儿，觉得热闹也看够了，打算离场。
何同走了过来，笑着说：“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？所以一直没有行动？”
叶天也笑：“同爷，你是知道我的，我一般不买太贵的东西。这家要价也太高了，不符合我的人设。”
“哈哈，你小子，不说实话是吧！这要是真品，50万可不算贵，转头拿到拍卖会至少也是大几百万，这中间的差额，你不应该不会算吧？”
叶天摇摇头：“同爷，您大概忘了您在去年陕省拍卖会上买的那颗夜明珠了吧？您也大概忘了在沪市拍卖会上我的几件拍品了。”
何同当然记得，他对叶天的关注就是从拍卖会开始的。
“怎么？这些价值千万以上的拍品，你买来的价格比这个还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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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曹教授，什么话都让你说了！
说真货的是你，不让人跟你买的也是你，都给青蛙大哥整无语了。
“曹教授，您的话自然是值得参考的，您说是真的，那自然就是真的了，而且我自己看也很真，各位，那我就先下手了。”
说完，就要给人家转钱。
至此，那俩卖家没说任何的话。
人群里都在说：
“真是有钱啊，50万轻轻松松的就拿出来了，普通人家可没这个水平。开始还以为这位大哥只是在忽悠呢。”
“哎！真是有钱人啊！”
曹教授连忙说：“别别别，我也只是做了个简单的鉴定，具体是不是真品，得需要复杂的鉴定流程，不是我简单一句话就能说了算的。”
“曹教授果然是学院派哈，就是严谨，这不经过科学论证的话都不会说满，越是这样，我越信你！”青蛙大哥信誓旦旦的。
叶天只是在一旁看着，毕竟他也没有义务阻止别人花钱啊。
况且，人家曹教授说的也没错，这材料的确是宋代青铜，这一点是真的，假不了。
正在这时，那个把家用瓷盘当古董卖的年轻卖家气呼呼的过来了。
刚刚这市场的老板赵仁要跟他解约，说他卖假货。
他据理力争了半天：“大家都卖假货，凭什么拿我开刀！”
这个市场是本市最具规模的市场，租金也相对合理，这里自然是人气最高的，如果在这干不了，他只能改行了。
但是他不想改行。
别人都可以在古玩行混的风生水起，为什么他不可以？
但是赵仁给的理由是：“咱们市场不允许卖假货，而且……你这东西也太假了！你去对面的农贸市场去看看去，有没有跟你卖的东西一模一样的盘子？你把顾客当傻子，谁会买你的东西。我这是给你及时止损，到不了年底，你连租金都付不起！”
年轻老板气的说：“你说我？你怎么不管管老张家，他们家都是卖上百万！”
老张家说的就是叶天现在看的这家。
此刻年轻老板就直冲这家而来，在人群外面大声嚷嚷：“各位可别骗了，他家的东西都是假的！”
这一嗓子立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有人刚刚路过他的摊位，见他眼熟，便问：“你是不是看不得人家生意好啊？大学教授都说了这家东西是真品，你在这里叫什么？”
那青蛙大哥还没付款，听到有人说是假货，手上的手机都差点掉下来，显然是被吓了一跳，别看他人高马大，说话很自信，似乎又财大气粗的，事实上，他心里也在犯嘀咕。
不然他也不会多次提到曹教授说的话了，好像在给自己打气。
今天要不是曹教授的出现，他都没有那么大的勇气要买50万的一个铜器。
可这一切都被这个年轻人打乱了。
站在那里的两个卖家终于有了点动静。
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点的向人群外走了出来，看到是那个小子，很不为然地说：“四儿，回去好好做你生意，别在这里捣乱。”
原来他有个小名叫四儿啊。
别人也起哄：
“看别人赚钱，你嫉妒了啊？”
“谁让你卖的东西那么low呢，做生意各凭本事。”
叫四儿的年轻老板跳着脚说：“你们都是他们请来的托儿！我还不知道你们！做戏做全套啊，真舍得下血本。”
这时候，青蛙大哥更坐不住了，他也超人群外走了出来，只见四儿的周围也围了越来越多的人，大家都在指手画脚的说着什么。
叶天发现被那个四儿老板说是托儿的人，站位也有了变化，他们在往四儿的方向靠拢，呈现一种人多势众的架势。
叶天大概在心里数了数，大概有四五个看上去是托儿的人。
叶天的直播间：
——“我的天那！这么一眨眼的功夫，惊天大转折啊！”
——“跟看戏似的！难道那个大学老师曹教授跟这些人是一伙的？也是托儿？”
——“这老板不是刚刚那个卖盘子的吗？什么一万块钱卖盘子的骗子吗？看人家五十万快成交了，嫉妒的疯了吧！”
——“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的。这小子卖的东西太假了。这大概就是要跟人家大卖鱼死网破吧，第一步先造谣，你看那个青蛙眼大哥不是也出来了吗？”
——“咱们天哥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，你们不觉得这事很可疑吗？”
——“有没有可能，天哥是觉得要价太高了呢。毕竟他曾经不花一分钱弄来了夜明珠，这50万对咱们天哥来说太贵了！”
直播间热闹，外面也热闹，其他卖家跟前的客人也都被吸引了过来。
老张家的拖着四儿往人群外拉，说着：“你别瞎闹了！赶紧回去！”
“我回哪去！”四儿直接摆烂了，干脆破罐子破摔，说：“今天不让我好过，你们谁都不要好过！这个市场就是欺软怕硬，觉得我一个人好欺负是吧？没有你们有背景，我早就知道你们跟这市场的老板有合作，要不然他能允许你们这样！明目张胆的卖假货！还能卖这么高的价格！”
“啊？他说这是假的，还说动静闹得这么大。咋回事啊？”
“感情这家跟市场老板还有合作？”
“老板合伙商贩骗人？这事可不小啊。”
听到这里，有人已经拿出了手机开始拍照。
不管四儿说的是不是真的，如果让这件事闹大，势必会引来监管机构的调查，到时候整个市场都得停业。
动静闹的太大！监控室的保安赶紧去找了赵仁，跟他说了这件事。
赵仁面色不悦，也不敢耽误，赶紧出了办公室，何同也跟着出来了。
何同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极为显眼的叶天，他的手机支架在一旁举着，面上没什么过多的表情，好像在看戏。
何同戴着一顶帽子，和一副眼镜，只有很熟的人才能认出他来。
但叶天一眼就看了出来，他冲着何同摇了摇手。
站在一旁的赵仁看了看叶天，这小子近距离看起来，人很挺拔，又帅气，很是招人喜欢，是长辈也会喜欢的类型。
赵仁不免眼前一亮，想到了自己还未出嫁的女儿…
何同瞥了他一眼，朝着叶天走了过去，对他说：“先把这个关一下吧，这是我朋友。”
叶天当下就明白了，其实他都忘了自己还拿着手机支架的事了。
行，卖何同一个面子。
他把镜头一转，说：“各位，今天就先到这吧，我手机马上没电了，咱们下次再聊。”
——“诶？诶？天哥，到了关键时刻，你咋下播了？”
——“我们正看的热闹呢，想知道这铜器到底是真是假啊？”
——“天哥是不是有人威胁你？”
——“天哥？”
叶天这边已经关了直播，他把手机从支架上取了下来，发现也确实快没电了。
何同问：“瞧出来什么没有？”
他指的是那几个铜器。
赵仁那边已经叫保安来处理四儿了，还在让拿着手机拍的客人放下手机，不要拍摄。
不过这些跟他们都没关系。
何同一点都不关心。
他本来是在赵仁的办公室跟他喝茶来着，听保安描述完之后，他看赵仁紧张的表情，大概猜到了几分。
他赶过来第一件事就只去看那几个铜器，就在跟叶天说话的空档，已经看了几眼了。
同时对铜器更感兴趣的还有那位曹教授。
他听到有人喊这东西是假的，当下就觉得非常不可置信，一直蹲在那里细细地看着。
叶天看了几眼铜器，说：“同爷，你去看看呗，我看着这材料也像是有年头的。”
何同略一点头，朝着铜器走了过去。
都是古玩专业的老师，何同和曹教授都知道彼此。
曹教授对何同的了解也仅限于他是闽省大学的客座教授而已。
何同蹲下身，对曹教授说：“曹老师，好久不见啊！”
曹教授一听声音，有些熟悉，抬头一看，不就是那年在高校交流会上见过的何教授吗。
“哎呀，何老师啊，你也在这啊，真是太巧了，太巧了啊。对了，你来看看这几个铜器，我怎么看都看不出来问题出在哪，但又心里不踏实。”
比起在大学研究理论的曹教授，何同见过的东西可太多了。
像这种原材料重新拼凑再制作的物件，何同也是见过的。
这些东西因为重新制作，必然会有些新时代的痕迹，一些做旧的痕迹也会有。
何同看了一会儿，笑着摇了摇头。
因为还有个专家在那盯着他们，所以何同没有直说，但是曹教授也已经明白了，他不住的叹气：“哎呀，哎呀。何老师，咱们找机会聊一聊？”
何同是怎么看出来的，未必会告诉曹教授，这都是看家的本领。
谁知道曹教授有没有可能突然下海啊，到时候两个人就是竞争对手。
但是曹教授想跟何同请教的心思也是很真诚的。
何同给他留了一个联系方式，告诉他：“我还在这边呆一天吧，明天晚上应该有时间，到时候咱们一块聚一聚，也好久没见了。”
那个木桩子一样的卖家一直盯着两人，开始看他们在看铜器，心里还有些期待，结果两个人又聊起了什么聚聚的事，面上有些不爽，此刻对他们家这上百万的铜器感兴趣的人已经不多了。
他着急的想去看看外面啥情况了，可是他又走不开。
这玩意做出来极其费人力物力财力，一件成本都在大几万了，再加上工期长，他们必须在短时间内卖出去，就请了不少托儿，这又是一笔不小的费用。
卖出去一件50万，要跟这个市场老板对半分，根本连本都回不来，剩下的两件要能卖出去，才能赚些钱。
这年头，老百姓手头的钱不富裕，这种生意在三四线城市不是那么好做的，但他们也只敢在本地市场卖卖货。
本来指望今天第一次出摊，起码先回点本钱，结果让同村的四儿这么一闹，怕是要不好。
这里的人对何同熟悉的不多，更何况他做了伪装，认出来的就更少了。
人们现在的注意力全都在跳脚骂的四儿还有市场老板赵仁那边，有几个盯着曹教授的人见他要走，就把他拉住了：
“曹教授，您刚刚不是说这东西是真的吗？怎么有人说是造假呢？这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“曹教授，您应该不会跟他们是一伙的吧！”
“您刚才跟那个人嘀嘀咕咕了半天，在说什么啊？那老头是谁啊？”
曹教授此刻的心情有些失落，他说：“没什么，我也说了，这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鉴定出来的。得需要专业系统的鉴定流程，刚才也是我的一家之言，至于它是不是真品，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清楚啊。”
“啊？您刚刚不是很确定吗？”说话的是青蛙大哥。
他一边关注着铜器，怕被别人买走，一边听着赵仁那边怎么说。
结果就听到了曹教授的话。
其实这曹教授刚刚一直在说不要冲动，不要仅凭他一家之言就花这么多钱。
奈何他没听进去啊，耳朵里一直回响着“真品”两字。
现在可是又听到了不确定性，又开始埋怨起人家曹教授来了。
这人啊，就是这样，最愿意听自己想听的，但凡你有点社会地位，有点人气，就很容易被人落了话柄。
这就是叶天现在直播也谨言慎行的主要原因。
不给黑子留机会。
叶点冷眼旁边了好一会儿，觉得热闹也看够了，打算离场。
何同走了过来，笑着说：“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？所以一直没有行动？”
叶天也笑：“同爷，你是知道我的，我一般不买太贵的东西。这家要价也太高了，不符合我的人设。”
“哈哈，你小子，不说实话是吧！这要是真品，50万可不算贵，转头拿到拍卖会至少也是大几百万，这中间的差额，你不应该不会算吧？”
叶天摇摇头：“同爷，您大概忘了您在去年陕省拍卖会上买的那颗夜明珠了吧？您也大概忘了在沪市拍卖会上我的几件拍品了。”
何同当然记得，他对叶天的关注就是从拍卖会开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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