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章 绕绕绕
大刘看了看易中海和三大妈一家。越过阎解成走到街道办中央位置。
“95号四合院是哪位同志负责的？”
“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。”
刚打发完易中海等人的曹办事员，赶紧从位置上站起身。
“王建平干事负责的，昨天就去乡下接返城知青去了，人不在这儿。”
“街道办王主任在吗？”
“王主任去了山西公干也不在。您二位是哪个单位的？如果有事儿就先告诉我，等王主任回来后，我再跟她说一声。”
“算了算了，现在95号院子有人负责吗？我们是天桥派出所的。这是我的工作证。”
曹办事员接过证件瞅了瞅，双手递了回去。
“您二位先说说什么事儿。”
“95号院子有人搞诈骗，我们来通知一声。”
“奥，那没办法了。负责人王建平压根不在这儿。您二位走了一路，辛苦辛苦，喝点水吧？”
大刘嘟囔了句：这特么叫什么事儿！
“水就不喝了，你们安排个人去院里通知一声。顺便给我看看周文忠的档案信息。”
“行，您二位先坐下歇会儿。”
“不麻烦了，赶紧着吧。”
“诶，好。”
曹办事员跑到一处桌子前，蹲在地上找南锣鼓巷的记录表。
“没有周文忠这个人啊。”
一边的同事提醒了句：“可能是档案不在这儿吧。公安同志我问一声啊，这个叫周文忠的今年多大岁数？”
“16岁了。”
“哦，那我觉得不用找了。估计是被人把个人档案提走了。初四的时候要下乡插队，这一批的下乡知青档案都不在我们街道。”
大刘气的够呛，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。
“你们交道口办事处的陈国章书记在吗？”
曹办事员赶紧答道：“去市里开会学习最新指示精神了，还没回来呢。”
大刘俩人这下彻底无语。
“大刘，这事儿有些不对劲。陈书记、王主任和王干事全都躲着不见。就连档案都被人藏起来了。我看这事儿还是算了吧，丢给老张他们处理。让他们自己想办法，大过年的咱们俩也别找不痛快。就这么着吧，反正周文忠是他们的人，丢的也是他们街道的脸面。不是咱们不作为，是他们不让咱们作为。”
“这事也只能这样了。”
“行了行了，我们也算是来通知过了。至于周文忠的案子，我们会转交给红星派出所，到时候让他们的人跟你们接洽。反正你们和红星派出所算是一个单位，我们可不能比啊。走了！”
酸溜溜的说完这几句话，拉着大刘离开了交道口街道办。
“还去打听周文忠的信息吗？”
“去个屁！掏力不落好的事咱们可不能上赶着做。直接去通知老张，让他们派人去咱们所里领人。”
“哈哈～你说得对。走着。”
“先不着急，他不是根基硬嘛！让他先在屋里好好享受享受，咱们俩还没吃饭呢。”
“受了一肚子气，我可吃不下去。”
“那就先到处逛逛，反正时间多得是。”
“唉…”
大刘被同事连拖带拽的往车站走去。
易中海领着三大妈一家从电车上走了下来，向着不远处的红星小学走去。
“弟妹，刚才曹办事员已经说的很清楚了。这件事儿的关键就在老阎他的学校。如果学校里能出个人说两句好话，这事儿就有转机。街道上出现一个投机倒把的坏份子，影响是很恶劣的。
只要学校里能够给老阎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，街道办那边就会睁只眼闭只眼。毕竟文明街道、优秀街道的称号可是很重要。这地方你比我熟悉，一会儿还是你说话吧。”
“他一大爷，你这么帮我们一家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。什么也不用说了，等老阎出来后，我让他……”
“算了，都是一个院里多少年的老邻居。咱们不说这个。”
6人走到小学门口，看向院门两侧的标语。
【愉快充实，自主有序。】
【好好学习，天天向上。】
“进去后跟学校领导好好说说，希望他们能够照顾照顾老阎，不管怎么说也是这么多年的同事。”
“嗯。”
同一时间的二粮库门前，马二宝招呼着马小宝坐在门槛上。顺手递过去一碗水。看着马小宝狼吞虎咽的吃馒头样子，马二宝又把自己手中的馒头掰了一半，塞进弟弟手中。
“二哥，你说公安同志怎么还没来？”
“咱们不用操心这些，一切尽在忠哥的掌握之中。”
“哦。忠哥会挨打吗？”
“不知道。咱们听吩咐就行。”
“哦。”
“呼……”
张秀芳吹了吹表壳，又哈了一口气。从兜里掏出手绢擦拭上面的灰尘，斜着对光仔细检查起来，找寻表壳上有没有划痕。
“我说你们几个又干坏事了？”
“没有，不就是用用你的表嘛。”
“量你们几个也不敢。手表没问题，我拿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别让你弟弟乱跑，吃完饭早点送家里去。粮库里头都是机器，大过年的要注意安全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别忘了大年三十来粮站替我的班。”
“哎呀～你都说800次了，知道了知道了！”
“嘁…”
张秀芳看着俩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，耸耸肩往粮站门店走去。
红星小学教务处的办公室内，一张办公桌前坐着位40来岁的秃头眼镜男同志。
茶几旁的三人木制沙发上坐着易中海和三大妈俩人，阎家二代集体在沙发后面站着。
“两位同志。你们来找我的目的，我很清楚。阎埠贵老师在学校里那可是兢兢业业、勤勤恳恳。但是咱们谁也没想到他竟然惹出了这种事，说起来呀，这其中也有我的责任，是我对阎老师日常生活上不够关心，如果我能早早的拉阎老师一把，他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。我检讨。”
三大妈根本不会接这种话茬，只得把视线落在易中海身上，易中海赶紧站起身连连摆手。
“这位领导言重了，您瞅瞅老阎的几个孩子。这个是老大阎解成，今年都19岁了还没个正式工作。
这个是老二阎解放，在咱们市一中上学，成绩在班里那个是呱呱叫。
这位是老三阎解旷，也是在咱们学校上学。听老阎说起过他的体育成绩。这孩子在家里从小就练习跑步，总想着为咱们学校争光。
您再瞅瞅老阎他爱人，一个没上过学的妇女同志身上也全是病，还得常年吃药维持治疗。
老阎出了这档子事儿，是咱们都不愿意见到的，我们也不敢求着您开多大的恩。如果可以的话，您能不能给老阎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。您谁的面子都不看，就就冲着老阎4岁的小闺女。不能让他们家失去工作活不下去吧？”
教务处的领导安静的听完易中海口中的话，手中的两杯开水也放在了茶几上，返回办公桌前端正的坐了下来。
“阎老师家里的情况，我有过一定的了解。但是！这并不能成为他犯罪的倚仗吧？他家里孩子多就可以投机倒把，人家家里遇见疾病没钱治疗，是不是就可以去拦路抢劫了？
更何况家里这么多的好孩子，他还去做那种事儿！完全没有给孩子们树立正确的形象，也没有起到良好的带头作用。你们二位的苦衷我听明白了，你们也得考虑考虑我们学校的难处吧？
远的不提，就阎埠贵这个事闹得这么大。我们学校里已经开过3次班组会议了，主要就是讨论该怎样平息这件事儿的恶劣影响。
你们知道现在外面人怎么传的吗？说我们红星小学打根子上就烂了！就凭阎埠贵这样有劣迹的教师，我们学校还怎么能教出好学生？我们要考虑阎老师家的难处，你们也得站在学校的立场的考虑考虑学校的处境吧？
老话说的好，要想公道打个颠倒，你们说说我该怎么做？阎老师的影响实在是太坏了，所有人都盯着我们学校看笑话呢！”
看三大妈准备哭诉，教务处领导抬抬手打断了她的情绪酝酿。
“不过嘛，话又说回来了。这个…我们学校就看在阎埠贵工作这么多年的份上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也得照顾一下别的老同志。一竿子打死的作风要不得，我就破个例给他个机会！”
“赶紧谢谢咱们学校的领…”
“你们等等，先听我把话说完。”
“诶诶。”
三大妈摸了一把眼泪，眼中带着期盼看向领导。
“这个事儿吧，我们也不想走到最坏的那一步。我们学校愿意给阎老师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，这么着吧。
你们得拿到公安同志的具体文件，也就是上面要写明阎埠贵是初犯，而且金额不能过大。
并且阎埠贵要写保证书交到学校里，如果再发生类似情况，必须开除处理！
最后还得有街道办的证明，证明阎埠贵多年以来在街道的良好形象。
如果你们能拿到阎老师邻居们的联名求请书，这件事儿应该会好办一些。
你们只要能拿到这几样东西，我再开会的时候，也能有脸给阎埠贵在会上说说情。最起码我们不会再把这件事往深渊里推一把。不过呢，你们也要做好最坏的心里准备。”
三大妈哭丧着脸看向易中海问道：“这…这怎么又给绕回来了？而且这次得拿到仨证明。”
“这位领导，您看能不能让阎埠贵这个……按月扣发他的工资，作为罚款行吗？”
教务处领导笑着摇摇头。
“你们二位不用在我身上打主意，阎埠贵的案子已经闹开了锅，这件事儿很不好办。教育局的领导也来过电话询问情况，你们根本想象不到此次事件的严重性。你们也根本不明白教师这两个字代表的含义。还是再去想想别的办法吧，事情要是再这么继续拖下去。我估计啊…真的就难说喽。”
“诶，我们现在就去想办法。”
“去吧去吧。我这儿有2块钱，大过年的给孩子们买点东西吧。日子还得往后过呢，多想想办法。回去吧啊～”
三大妈哭着接过这2块钱叹了口气，领着易中海和阎家二代走出办公室。
还没走两步呢，三大妈差点一头栽倒在地。
“拿药！快快…”
阎解成掏出救心丸倒出2粒，喂进三大妈口中。又轻轻拍着自己母亲的背部。
“唔……”
三大妈终于把这口气倒了上来，看着易中海有气无力的说道：“他一大爷。你说今年这是咋了？我们家老阎招谁惹谁了？可怜我们家老阎唉…”
“有办法的。”
“还有啥办法啊？公安让咱们找街道办出具1份证明。
街道办让咱们找学校出具1份证明。
学校让咱们找公安、街道办和四合院邻居出3份证明。这不是把咱们当球踢吗？您说我爹他也真是的，本来还想着我能去农具厂上班呢，这下好了吧。有个犯过错误的爹，我还能去工厂上班吗？人家还能要我吗？好好的干…”
“啪！”
“我打死你这个不孝顺的兔崽子，他是你爹！生你养你的爹！谁说他的难听话都行，就是你们几个不行！”
阎解成捂着脸默不作声，扭头看向一边，易中海只能打着圆场。
“行了，打也打了骂也骂了。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？赶紧回家再说吧。”
“他一大爷，现在还有什么招啊？街道办那边咱们又不是没问过，人家根本不告诉咱们王干事家的住址。”
易中海掏出烟点燃嘬了一口，眼珠转来转去。
“有了！咱们这一圈算是白饶了。就在你们家对门！有人跟王干事这人熟悉。而且关系还不错。”
“我们家对门？老周啊？”
“小周！走走走，赶紧回四合院，周文忠这小子跟王干事认识。”
“好！好好。”
三大妈听到这则好消息，就像打了鸡血似的，扶着墙面站了起来。小跑似的走在几人的最前面往家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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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95号四合院是哪位同志负责的？”
“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。”
刚打发完易中海等人的曹办事员，赶紧从位置上站起身。
“王建平干事负责的，昨天就去乡下接返城知青去了，人不在这儿。”
“街道办王主任在吗？”
“王主任去了山西公干也不在。您二位是哪个单位的？如果有事儿就先告诉我，等王主任回来后，我再跟她说一声。”
“算了算了，现在95号院子有人负责吗？我们是天桥派出所的。这是我的工作证。”
曹办事员接过证件瞅了瞅，双手递了回去。
“您二位先说说什么事儿。”
“95号院子有人搞诈骗，我们来通知一声。”
“奥，那没办法了。负责人王建平压根不在这儿。您二位走了一路，辛苦辛苦，喝点水吧？”
大刘嘟囔了句：这特么叫什么事儿！
“水就不喝了，你们安排个人去院里通知一声。顺便给我看看周文忠的档案信息。”
“行，您二位先坐下歇会儿。”
“不麻烦了，赶紧着吧。”
“诶，好。”
曹办事员跑到一处桌子前，蹲在地上找南锣鼓巷的记录表。
“没有周文忠这个人啊。”
一边的同事提醒了句：“可能是档案不在这儿吧。公安同志我问一声啊，这个叫周文忠的今年多大岁数？”
“16岁了。”
“哦，那我觉得不用找了。估计是被人把个人档案提走了。初四的时候要下乡插队，这一批的下乡知青档案都不在我们街道。”
大刘气的够呛，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。
“你们交道口办事处的陈国章书记在吗？”
曹办事员赶紧答道：“去市里开会学习最新指示精神了，还没回来呢。”
大刘俩人这下彻底无语。
“大刘，这事儿有些不对劲。陈书记、王主任和王干事全都躲着不见。就连档案都被人藏起来了。我看这事儿还是算了吧，丢给老张他们处理。让他们自己想办法，大过年的咱们俩也别找不痛快。就这么着吧，反正周文忠是他们的人，丢的也是他们街道的脸面。不是咱们不作为，是他们不让咱们作为。”
“这事也只能这样了。”
“行了行了，我们也算是来通知过了。至于周文忠的案子，我们会转交给红星派出所，到时候让他们的人跟你们接洽。反正你们和红星派出所算是一个单位，我们可不能比啊。走了！”
酸溜溜的说完这几句话，拉着大刘离开了交道口街道办。
“还去打听周文忠的信息吗？”
“去个屁！掏力不落好的事咱们可不能上赶着做。直接去通知老张，让他们派人去咱们所里领人。”
“哈哈～你说得对。走着。”
“先不着急，他不是根基硬嘛！让他先在屋里好好享受享受，咱们俩还没吃饭呢。”
“受了一肚子气，我可吃不下去。”
“那就先到处逛逛，反正时间多得是。”
“唉…”
大刘被同事连拖带拽的往车站走去。
易中海领着三大妈一家从电车上走了下来，向着不远处的红星小学走去。
“弟妹，刚才曹办事员已经说的很清楚了。这件事儿的关键就在老阎他的学校。如果学校里能出个人说两句好话，这事儿就有转机。街道上出现一个投机倒把的坏份子，影响是很恶劣的。
只要学校里能够给老阎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，街道办那边就会睁只眼闭只眼。毕竟文明街道、优秀街道的称号可是很重要。这地方你比我熟悉，一会儿还是你说话吧。”
“他一大爷，你这么帮我们一家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。什么也不用说了，等老阎出来后，我让他……”
“算了，都是一个院里多少年的老邻居。咱们不说这个。”
6人走到小学门口，看向院门两侧的标语。
【愉快充实，自主有序。】
【好好学习，天天向上。】
“进去后跟学校领导好好说说，希望他们能够照顾照顾老阎，不管怎么说也是这么多年的同事。”
“嗯。”
同一时间的二粮库门前，马二宝招呼着马小宝坐在门槛上。顺手递过去一碗水。看着马小宝狼吞虎咽的吃馒头样子，马二宝又把自己手中的馒头掰了一半，塞进弟弟手中。
“二哥，你说公安同志怎么还没来？”
“咱们不用操心这些，一切尽在忠哥的掌握之中。”
“哦。忠哥会挨打吗？”
“不知道。咱们听吩咐就行。”
“哦。”
“呼……”
张秀芳吹了吹表壳，又哈了一口气。从兜里掏出手绢擦拭上面的灰尘，斜着对光仔细检查起来，找寻表壳上有没有划痕。
“我说你们几个又干坏事了？”
“没有，不就是用用你的表嘛。”
“量你们几个也不敢。手表没问题，我拿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别让你弟弟乱跑，吃完饭早点送家里去。粮库里头都是机器，大过年的要注意安全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别忘了大年三十来粮站替我的班。”
“哎呀～你都说800次了，知道了知道了！”
“嘁…”
张秀芳看着俩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，耸耸肩往粮站门店走去。
红星小学教务处的办公室内，一张办公桌前坐着位40来岁的秃头眼镜男同志。
茶几旁的三人木制沙发上坐着易中海和三大妈俩人，阎家二代集体在沙发后面站着。
“两位同志。你们来找我的目的，我很清楚。阎埠贵老师在学校里那可是兢兢业业、勤勤恳恳。但是咱们谁也没想到他竟然惹出了这种事，说起来呀，这其中也有我的责任，是我对阎老师日常生活上不够关心，如果我能早早的拉阎老师一把，他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。我检讨。”
三大妈根本不会接这种话茬，只得把视线落在易中海身上，易中海赶紧站起身连连摆手。
“这位领导言重了，您瞅瞅老阎的几个孩子。这个是老大阎解成，今年都19岁了还没个正式工作。
这个是老二阎解放，在咱们市一中上学，成绩在班里那个是呱呱叫。
这位是老三阎解旷，也是在咱们学校上学。听老阎说起过他的体育成绩。这孩子在家里从小就练习跑步，总想着为咱们学校争光。
您再瞅瞅老阎他爱人，一个没上过学的妇女同志身上也全是病，还得常年吃药维持治疗。
老阎出了这档子事儿，是咱们都不愿意见到的，我们也不敢求着您开多大的恩。如果可以的话，您能不能给老阎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。您谁的面子都不看，就就冲着老阎4岁的小闺女。不能让他们家失去工作活不下去吧？”
教务处的领导安静的听完易中海口中的话，手中的两杯开水也放在了茶几上，返回办公桌前端正的坐了下来。
“阎老师家里的情况，我有过一定的了解。但是！这并不能成为他犯罪的倚仗吧？他家里孩子多就可以投机倒把，人家家里遇见疾病没钱治疗，是不是就可以去拦路抢劫了？
更何况家里这么多的好孩子，他还去做那种事儿！完全没有给孩子们树立正确的形象，也没有起到良好的带头作用。你们二位的苦衷我听明白了，你们也得考虑考虑我们学校的难处吧？
远的不提，就阎埠贵这个事闹得这么大。我们学校里已经开过3次班组会议了，主要就是讨论该怎样平息这件事儿的恶劣影响。
你们知道现在外面人怎么传的吗？说我们红星小学打根子上就烂了！就凭阎埠贵这样有劣迹的教师，我们学校还怎么能教出好学生？我们要考虑阎老师家的难处，你们也得站在学校的立场的考虑考虑学校的处境吧？
老话说的好，要想公道打个颠倒，你们说说我该怎么做？阎老师的影响实在是太坏了，所有人都盯着我们学校看笑话呢！”
看三大妈准备哭诉，教务处领导抬抬手打断了她的情绪酝酿。
“不过嘛，话又说回来了。这个…我们学校就看在阎埠贵工作这么多年的份上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也得照顾一下别的老同志。一竿子打死的作风要不得，我就破个例给他个机会！”
“赶紧谢谢咱们学校的领…”
“你们等等，先听我把话说完。”
“诶诶。”
三大妈摸了一把眼泪，眼中带着期盼看向领导。
“这个事儿吧，我们也不想走到最坏的那一步。我们学校愿意给阎老师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，这么着吧。
你们得拿到公安同志的具体文件，也就是上面要写明阎埠贵是初犯，而且金额不能过大。
并且阎埠贵要写保证书交到学校里，如果再发生类似情况，必须开除处理！
最后还得有街道办的证明，证明阎埠贵多年以来在街道的良好形象。
如果你们能拿到阎老师邻居们的联名求请书，这件事儿应该会好办一些。
你们只要能拿到这几样东西，我再开会的时候，也能有脸给阎埠贵在会上说说情。最起码我们不会再把这件事往深渊里推一把。不过呢，你们也要做好最坏的心里准备。”
三大妈哭丧着脸看向易中海问道：“这…这怎么又给绕回来了？而且这次得拿到仨证明。”
“这位领导，您看能不能让阎埠贵这个……按月扣发他的工资，作为罚款行吗？”
教务处领导笑着摇摇头。
“你们二位不用在我身上打主意，阎埠贵的案子已经闹开了锅，这件事儿很不好办。教育局的领导也来过电话询问情况，你们根本想象不到此次事件的严重性。你们也根本不明白教师这两个字代表的含义。还是再去想想别的办法吧，事情要是再这么继续拖下去。我估计啊…真的就难说喽。”
“诶，我们现在就去想办法。”
“去吧去吧。我这儿有2块钱，大过年的给孩子们买点东西吧。日子还得往后过呢，多想想办法。回去吧啊～”
三大妈哭着接过这2块钱叹了口气，领着易中海和阎家二代走出办公室。
还没走两步呢，三大妈差点一头栽倒在地。
“拿药！快快…”
阎解成掏出救心丸倒出2粒，喂进三大妈口中。又轻轻拍着自己母亲的背部。
“唔……”
三大妈终于把这口气倒了上来，看着易中海有气无力的说道：“他一大爷。你说今年这是咋了？我们家老阎招谁惹谁了？可怜我们家老阎唉…”
“有办法的。”
“还有啥办法啊？公安让咱们找街道办出具1份证明。
街道办让咱们找学校出具1份证明。
学校让咱们找公安、街道办和四合院邻居出3份证明。这不是把咱们当球踢吗？您说我爹他也真是的，本来还想着我能去农具厂上班呢，这下好了吧。有个犯过错误的爹，我还能去工厂上班吗？人家还能要我吗？好好的干…”
“啪！”
“我打死你这个不孝顺的兔崽子，他是你爹！生你养你的爹！谁说他的难听话都行，就是你们几个不行！”
阎解成捂着脸默不作声，扭头看向一边，易中海只能打着圆场。
“行了，打也打了骂也骂了。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？赶紧回家再说吧。”
“他一大爷，现在还有什么招啊？街道办那边咱们又不是没问过，人家根本不告诉咱们王干事家的住址。”
易中海掏出烟点燃嘬了一口，眼珠转来转去。
“有了！咱们这一圈算是白饶了。就在你们家对门！有人跟王干事这人熟悉。而且关系还不错。”
“我们家对门？老周啊？”
“小周！走走走，赶紧回四合院，周文忠这小子跟王干事认识。”
“好！好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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